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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你会标记我吗?你根本不愿意,不是么?” “讲讲道理,”罗城开始觉得荒谬,上涌的情/欲让他根本难以思考,“第一次的时候,是你不愿意被标记啊!” 司尘的声音里染上一丝委屈:“可你甚至不爱我……” “我不爱你,我……”罗城快气笑了,凶狠地把视线绞在他脸上,一字一顿地,“我不爱你,我干嘛给你做饭吃?干嘛管你死活?干嘛配合你结婚,像演猴戏似地搞那个直播?你说我不爱你,可你爱我吗?” 司尘毫不犹豫,恶狠狠地说:“我爱你啊!” “你这小混蛋,你,”罗城摇摇头,“算了,跟你吵这个的我才是疯了。” “我都愿意被你标记了,这样还不算?”司尘抽着鼻子,心灰意冷,艰难地试图把瘫软的身体从冷冰冰的洗手台上挪下来,“你才是混蛋,疯子——滚出去。” 罗城定定地看着他,神色不明。 司尘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 三秒之后,罗城低声地喃喃了一句: “我他妈大概真的是疯了。” 紧接着,他伸手扣住那截修长雪白的细颈,咬了上去。 他得到的是更炽烈,更疯狂的回应。 脑子里仿佛响起了一声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很轻很轻的一声响,近乎于无。 他听到自己说,早该如此了。 ……………… …………………… ……………………………… - 第一缕光线越出海平面的时候,司尘睁开了眼睛。 窗帘没有拉上,落地窗外,海天相接的地方,刚刚露头的朝阳将云层染成了金红色,无数道光芒从朝霞间投射在海面上,赶走了天空残余的暗色。 细碎的金芒落进他那双浅色的,近乎透明的眼底,熔金一般耀眼。 司尘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他感觉到自己那颗残缺了二十六年的心脏终于被这个普通的早晨,普通的日出填满了,驱走阴霾和寒冷,再没有痛苦和不圆满了。 他转过身,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动了动,但将他抱在怀里的那个人并没有醒。 司尘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这是他的alpha,他一个人的,只是他的。 要把他藏起来,藏在自己身边,谁都不能靠近他。 任何人敢看他,就挖掉那个人的眼睛;敢碰他,就剁掉那个人的手;敢用嘴巴述说对他的爱意,就割掉那个人的舌头…… 他伸手描摹那张英挺深邃的脸,隔着空气,仔细地,着迷地描画着。 这是他的,只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他们的衣服凌乱地堆叠在沙发上和地上,那个人同他一样,浑身赤条条地沐浴在橘色的朝阳里,坐在沙发上。 那张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上,也露出一个被喂饱了般的餍足笑意,柔媚地说:“不,他是我们的。” 司尘死死地盯着他,“滚开。” 那个人站起来,赤/裸的身体上也带着深深浅浅的痕迹,仿佛是在炫耀般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别说这种傻话了,亲爱的,我们应当共同拥有他,不是吗?” “我就是你啊,你怎么能拒绝我呢?” 司尘把自己藏进罗城的怀里,缠住他,直到那人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揉了揉他的脊背,像是安抚一只小猫。 他说,你休想再从我手里抢走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去停车场哦,再找不到的要打屁屁了。 【龟速星人鹿咕咕已经快废了,各位老爷行行好夸我一句吧【可怜 - 太子打的不是RNS,是催/情/剂,就是能让他提早发/情的玩意儿。 评论里说的也没错,他是故意生病的,但是他的反应不是装出来的呀。 太子的属性是病娇哇,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不晓得这样的感情线你们接受不接受得了【但我写得挺爽的,挠头 以及,他爱上城哥了,没错,这是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处心积虑的爱,目的不纯的爱,占有欲强到恨不得把多看他一眼的人眼睛都挖出来的爱。就是这样的。 其实让太子爱上一个人太容易了,但这种爱真的也很drama很恐怖就是了…… - 下一章又要神转折了【放心没虐,是惊喜啦】,明天继续日万! 章节目录 第79章 列王传(三十四) 罗城醒来的时候, 阳光把房间晒得暖烘烘的,铺满了整张床, 将他们拢在暖金色的光里。被子被推到了腰间, 而某个人正埋在他的两腿之间, 跃跃欲试地给他昨晚的“服务”投桃报李。 罗城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长长地呻/吟一声倒回枕头里。 结束之后司尘爬上来,趴在他的胸膛上,喉咙里发出“咕咕”的笑声,透过亲密地贴在一起的皮肤, 震颤着传到他的心口。 罗城也忍不住笑起来,半眯着眼睛, 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司尘凑过来在他嘴唇上印下一个吻,声音甜蜜又低哑:“上午好~” 罗城一下一下抚摸着他光洁的脊背, 就像摸着一只猫, “几点了?” “唔……”司尘抬手在空气中点了点,一行荧光蓝的数字浮现出来,“10点44了~” 罗城亲了亲他的额头, 抱着他坐起来, “起床,洗澡,吃饭, 然后去检查身体。” 笑容一秒消失,司尘牢牢地扒在他身上不动,像只气鼓鼓的水母, “为什么要检查身体?我不要。” 罗城抱着他下床,用抱小孩的姿势抱着他走向浴室。 “昨天注射了一整支RNS的人没资格说‘不’。”他说完,又软了语气,“乖乖听话,检查完可以奖励一颗糖,嗯?” 司尘叼住他肩上的肌rou,泄愤般地用牙齿磨了磨,不高兴地讲:“你把我当小孩子哄吗?” 罗城腾出一只手打开花洒,温暖的水流像银线一样喷洒下来,浴室里蒸腾起雾气。 “嗯,某个人好像讲过自己是五岁小孩,”他让司尘站到地上,脚踩着他的脚背,轻轻揉了揉那头软软的发丝,“是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