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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语。 苏合在外面道:“这话确实不太好说,臣倒有个主意,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就让傅司棋都担了吧。就跟温侯爷说两人在灯会上起了点冲突,司棋也不知道那是温家小公子,就让人打了几下,过后一知道他身份立马将人送了医馆,看上去也没什么大碍,都不是故意的,温侯爷也不是个刻薄计较的人,应当不会深追究吧?” 马车驶入皇城,喧嚣渐远,周遭安静下来,苏合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 “要是这样还不行,大不了就豁出去,让傅司棋去侯爷跟前诉苦。他家公子有什么癖好,他就算事先不知道,稍稍盘问下也该知道吧。那傅司棋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素来遵礼守法,若非忍无可忍,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末了,苏合补充道:“司棋长得也挺好看的,我觉得他这样说侯爷能信。” 瑟瑟和沈昭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就这样办。 傅司棋起先誓死不从,哭天喊地之后,被沈昭一脚踹出宣室殿,不得不赶鸭子上架。奈何他这边妥了,温玄素却不干了。 他捂着红肿的脸,对着温贤一把鼻涕一把泪,笃定地说那天晚上下令打他的不是这个人,是个比他好看一百倍的美郎君。再多的情形,因为他当时喝醉了,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是个美郎君,美得不得了。 傅司棋被那个‘好看一百倍’打击得怔怔发愣,把后面该说的词全忘了。 温玄素扭着身子跪倒在温贤面前,哀戚戚道:“叔啊,我长这么大,可没受过这份屈辱。这人打的不光是我的脸,还是咱们温家的脸,要是不把他找出来,侄儿可没脸再活着了。” 他哭得凄惨可怜,温贤一下就心软了,将他扶起来,又瞥了一眼傅司棋,气呼呼道:“我这就去面圣,我倒要问问,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天子近臣是不是就能无法无天,欺负皇后的娘家人了。” 傅司棋压根就不想拦,低头看地,默默把路让出来,有些发酸地心想:你是天子,你比我好看一百倍,你得一人做事一人当。 温玄素见温贤要出门替自己讨公道,心中大喜,扭捏娇羞地求道:“要是能找出这个人,侄儿还想见见……”太好看了,夜间惊鸿一瞥,至今心还砰砰跳,他怕是害了相思症了。 第127章 番外:繁花碎影3 宣室殿窗外红梅疏疏开了几枝, 鲜红欲滴,望着甚是喜庆,瑟瑟从外面剪了两枝, 插在龙案边的细颈羊脂玉瓶里, 无暇莹白映着几点红,如花开在霰雪中,格外好看。 沈昭正批阅奏折, 见她一通忙碌,额头上冒出点点汗珠,正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柔媚面容上笑意微绽,自然比花还要娇艳。 他不由得也跟着笑了。 瑟瑟献宝似的将玉瓶转向沈昭, 笑问:“是不是很好看?” 沈昭凝着她的脸,温声应:“是, 好看极了。” 梅香在殿中悠悠散开,融入龙涎香雾中, 揉成一股独特清馥的香气, 带点暖意, 还带点暧昧。 沈昭目中含星光,微微弯起,如勾人的钩子,一下一下勾着瑟瑟, 撩拨着她。 瑟瑟善解其中风情,扑到沈昭怀里, 抬胳膊攀住他, 像颗快要化了的桂花糖, 黏腻在他身上, 娇嗔:“我好看还是花好看?” 沈昭搂着她,垂眸微笑:“当然是你好看。” 瑟瑟又问:“我好看还是奏折好看?” 沈昭笑:“还是你好看。” 她眼中划过一道黠光,还有一些埋怨,幽幽凝着他:“那你要看我还是看奏折?” 沈昭抬手轻点她的鼻尖,宠溺道:“看你,当然看你。”正要低头一亲芳泽,魏如海进来了…… 他猛地背过身去,赶在沈昭发火之前快速禀道:“莱阳侯求见。” 瑟瑟和沈昭俱是一僵。 两人四目相对,缄默片刻,各自耷拉下脑袋,轻叹一声。 傅司棋没搞定,兴师问罪的来了。 沈昭将瑟瑟松开,喟然道:“宣。” 温贤头戴簪缨玄冕,身着皂领襕衫,瞧上去无比威严端正,面色很是不善地看了一眼沈昭,正要屈膝跪拜,沈昭忙道:“免礼,看座。” 魏如海搬了张杌凳过来,温贤连看都不看,直接道:“臣不坐了,臣有话要问一问陛下。” 沈昭勉强勾了勾唇,温声道:“岳父请说。” 温贤正要开口,忽得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瑟瑟,稍犹豫,道:“请皇后回避。” 瑟瑟眼见她爹来得气势汹汹,生怕沈昭吃亏,自然不肯走,冲着她爹无辜又和婉地一笑:“这个……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这么一说,好像我反倒成了外人似的……” 温贤一怔,到底还是心疼女儿,不再赶她,深吸了口气,尽量将语调放平缓。 “昨夜上元灯节,家侄在灯会上无故遭人殴打,傅大人说是他打的,可家侄认得打他的人,坚定地说不是傅大人。那是天子近臣,臣不敢责问,故而求见陛下,望陛下能秉公处置,还家侄一个公道。” 不愧是莱阳侯,表面将话说得客气周到,实则句句带刺,暗含机锋。 沈昭的表情愈发僵硬,正要将事情含糊过去,忽听瑟瑟道:“父亲,您可了解您这位从侄吗?” 温贤微愣。 瑟瑟接着说:“傅大人出自书香门第,向来谦逊谨慎,从不恃宠骄纵,不管这人是他打的,还是他熟识的人打的,总得有个理由吧。” 温贤愣了片刻,立即反应过来:“不管什么理由,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着来,非得动手?再者说了,他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就是,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那要真有令人恼恨的隐情,说出来会颜面扫地,深觉侮辱呢?” 温贤断然道:“不可能。玄素那孩子我了解,他虽然被堂兄宠惯了,有些任性,但绝不是个大jian大恶的人,他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瑟瑟的神色微妙起来:“倒不是说伤天害理,就是……您在替他讨公道之前,该仔细查问一下,这孩子……咳,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温贤:啊? 瑟瑟隐晦地暗示:“我看他年纪也不小了,怎得家里也没给他娶门亲?” 温贤听出了些门道,顺着细想下去,越想越觉得不妙,脑中猛地灵光一闪,抬头看向瑟瑟:“听这意思,你知道内情?” 瑟瑟轻咳一声:“您就当我知道吧,您是我的父亲,玄素是我的从弟,如果他真占理,我总不会向着别人的。您就算不信旁人,也该信自己女儿吧。” 温贤一时缄然。 瑟瑟见父亲有所松动,忙趁热打铁:“反正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他是挨了顿打,但也没伤着什么要紧处,您也别追究了,回去好好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