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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几次都是闻煜在他睡着后把人抱进去的,傅予寒倒也不矫情,次数多了不再抗拒睡他床, 反正那床是双人床,两个瘦子睡在上面中间的距离有银河那么宽。 虽说那上面只有一条被子,可是天热的时候,各自只需要一条被角。 天凉就不一样了。 同床尚可接受,同衾未免过度亲密,他俩毕竟不是……那种关系。 说起来,多余的被子他这儿肯定有,就是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题: 文:会在追求男朋友的道路上给自己增添障碍。 太难了。 闻煜叹了口气,进屋开始翻柜子。 阿姨放东西的逻辑比较有迹可循,开了几个柜子后,闻煜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被子。难题在于寻找合适的被套,为此他折腾了半小时。 等他搞定一切从房间里出来,傅予寒已经第二次睡了过去。 不过他睡得不深。 闻煜刚把人从沙发上捞起来,傅予寒就睁开了眼睛。 “你干嘛?”他眯着眼,声线慵懒而喑哑,带着浓重的鼻音,“跟你说,我……困死了,你要是现在赶我回去……我就杀了你。” “……” “我什么时候赶过你,刚要走的人不是你么?”闻煜被他逗乐了,“再说你要怎么杀?” 傅予寒闭着眼睛一把扣住他脖颈:“这样。” 他没用力,只是虎口卡在那里,闻煜试着做吞咽动作,能感觉到对方的手随着他喉结滚动而轻轻动了一下。 很香。 傅予寒的手上有一股闻煜每天用的沐浴露味道,就好像这个人染上了他的味道似的。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满意,闻煜轻勾唇角,单手抚上傅予寒的胳膊—— 下一秒,一握一扭,他将他上半身扭向墙壁,胳膊反剪到背后。 “嘶……”瞌睡一下就醒了,傅予寒倒吸一口凉气,“你杀人啊?” “是你先要杀我的,宝贝。” 借着威胁的口吻,闻煜欺身靠近,唇瓣擦着傅予寒的耳尖过去,轻笑着落下一句回敬的话,一触即分。而后他松开手,像没事人似的拍拍傅予寒,把人捞起来说:“醒着的时候再跟我打架吧……好了,进房间睡,我又找了条被子,这总可以进去了吧?” 傅予寒揉着手腕,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都被你弄醒了。” “再睡一次……要不再看一部电影?” “算了。”傅予寒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我进去睡……你洗澡了吗?” “没,我现在去洗,你先进去吧。” “嗯。” 房间里的大床上确实放了两床被子,傅予寒走到他常睡的那边,掀开被角躺进去。闻煜拿着衣服进洗手间洗澡,远远地传来水声,傅予寒借着屋里一盏昏黄的床头灯看着敞开的房门,伸手抓了下自己的耳朵。 有点痒。 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十分微妙,但傅予寒太困了,没来得及细品就陷入了昏睡中。 闻煜吹完头发进屋,看见的就是那人熟睡的模样,床头灯在他干净的脸上落下一圈橙黄色的光晕。 他反手关上门,拉上窗帘,走过去关灯。 然后他绕到另一边上了床,在一室漆黑的夜色里,伸手虚抱了一下那个被窝。 能偷到这一点亲密不错了,闻煜想。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真能一语成谶,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跟傅予寒除了上课以外,真没太多时间可以见面。 傅予寒非常忙,周末要去四哥那边拍照赚钱,不然就是上美术课,连周一到周五也有三个晚上不在学校;如果白天碰到他,不是复习就是在补觉,总共说不上几句话。 当然闻煜自己也很忙—— 总体来说,三中高考重点率比一中高一些,但竞赛这方面一直不如一中搞得好,一开始周文康也没指望他们班几个人拿多高的名次,重在参与,谁料那天下午闻煜凭本能赶出来的试卷考得特别高,拿到了省内初赛第五名的成绩,跟前四差距不大。 这个差距可能还要考虑到那天早上他犹豫要不要跟闻自明对着干而落下的一部分分数。 这下周文康激动了,连原本闻煜已经推掉的竞赛集训也成了他必须要参加的东西。 傅予寒听说后还煽风点火:“有什么不好的,你爸让你拿国二,你就争取拿个国一吓死他。” 闻煜听完反手砸了本五三过去,觉得自己喜欢上傅予寒肯定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地方。 闻煜在学校要参加竞赛集训,周末还要学车,按他爸的意思,既然去学了车就不要耽搁太久,争取三个月内把驾照拿出来。钱给到位,教练倒是愿意配合,只不过这样一来,他更没什么时间跟傅予寒待在一起了。 南方的天气像个情绪化的孩子,今天还20好几的气温到第二天或许就只剩一半,就这么冷热交替了三个多星期,终于在11月末彻底降了温,每个人的校服外面都多了件厚重的外套。 这期间,闻煜过了复赛,在为省考做准备;傅予寒通过了第三次月考,又往前搬了一个考场。 虽然他仍然是六班的吊车尾,但从绝对分数上来看,进步非常明显。 为此闻煜还有点不高兴,因为他期待了很久,这人也没主动来问过他几次题。 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同桌是年级第一啊? “说两个事。”这天早自习,葛然跑到了讲台上,敲敲黑板示意大家安静,“一个是天冷了,学校考虑到大家的身体,以后大课间咱们不做广播cao了,改为统一下楼绕cao场跑步。” “啊——”班里发出哀嚎。 “别叫了,我也不想的。”葛然说,“跑步要考勤,一路上都有值班老师看着,不能不去,也不能跑一半从边上开溜,发现就扣班级分,个人还要写检讨到学校广播站朗读……总之大家尽量不要逃。” “那第二个事呢?”前排有人问。 “第二件事就是,明天下午最后一节课,高三都到室内体育馆去。”葛然笑了下,“统一举行成年礼。” 事实上,班里已经有不少人度过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也有不少人要到明年才会成年,但学校考虑到复习安排,定在了一个大家都没什么事的日子为高三学生举行这个仪式。 很无谓,但也很让人激动,葛然说完,就有人开始念叨自己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说起来……你成年了对吧?”傅予寒搁下笔,偏头往边上看了眼。 “嗯,怎么?”闻煜也停下了写试卷的手。 “几号的生日?” “6月21。”闻煜说,“双子座的最后一天。” 傅予寒轻嗤:“你还看星座呢……” “我妈喜欢看,她以前老跟我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