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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也没细看,打开柜门随便抓了套衣服裤子塞给他,“内、内裤要不要?” “……”傅予寒顿了顿,回头看着他,“啊?” “……我有新的。”闻煜跟他解释。 “哦,”傅予寒神色一松,“新的可以,谢谢。” 闻煜又从下方的抽屉里找了条还装在盒子里的内裤给他,起身后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换下来的衣服一会儿一起放这里洗了吧,等晾干了我再带给你。” 傅予寒看了他一眼,皱起眉。 “……反正我这床单被套咱们都穿外衣躺过了我肯定是要洗的。”闻煜说。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太对劲……”傅予寒想了想,“酒喝多了还有这种副作用吗?” 闻煜无言以对。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对劲,像一个练习不足的小丑,一朝登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搁。 也许让傅予寒回去,他自己一个人调整下状态会比较好,但是刚才对方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是遵循本能说了那句“不回去”。 傅予寒这个人八成有毒。 “你爸是不是挺有钱的?那你跟他过也不错啊。”闻煜生硬地转了话题,“你看我跟我爸虽说关系不好,但他没少给我钱花。” 傅予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闻煜一愣:“我说错了吗?” 傅予寒:“你居然没有怼我?” 闻煜:“……” “……cao。”他几乎是喷笑出声的,极没形象地骂了一句,偏开头笑得停不下来。 傅予寒也跟着神色一松。 他抱着那堆衣服想了想,说:“如果一个月前我可能就答应了。” “那现在呢?”闻煜还在笑。 “之前周向言跟我说他妈怀孕了,我觉得我现在搬过去有点多余。”他垂下眼,“而且我其实……挺喜欢小鹿的。” 他这个神态,以及这个神态下的侧颜简直温柔到不可思议,闻煜一怔,突然就笑不下去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渴。 “小鹿就是我那个同母异父的meimei。”傅予寒想了想说,“我再考虑下吧,其实……搬不搬都只有八个月了。” 还有八个月高考,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嗯,也是。”闻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去洗澡吧,早饭想吃什么?” “你会用厨房吗?” “不会,但我可以点外卖。” “……那你随便点吧,买点带汤的东西,”傅予寒忽然朝他凑了些,鼻尖轻嗅,“你身上好像还有酒味,喝点汤代谢快。” “……哦。” “以后别喝那么多了。” 傅予寒说着进了洗手间,闻煜跟在他身后:“我平时也不喝这么多……知道了。” 最后的尾音被洗手间门关在了门外,闻煜站了一会儿,刚想走人,忽然看见那门打开了一条缝,一堆衣服被傅予寒从里面扔了出来。 “你要换床单的话就一起洗了吧。” “……” 闻煜愣了两秒钟,把衣服裤子捡起来:“……那你的内裤呢?” “……cao,”傅予寒隔着门骂了一句,“这个你就让我自己洗不行吗?” 行,太行了,闻煜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问这个问题。 他大概能理解傅予寒怕他急着换床单担心他多等才会先把衣服扔出来让他洗,但这种……喜欢的人在自己家洗澡还把换下来的衣服统统扔出来的画面实在是……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真在同居。 太刺激了。 拿着还带着对方体温的衣服,闻煜头一次觉得,他这辈子问老爹讨过最明智的生日礼物,可能就是这套房子。 第56章 闻煜给的衣服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气味, 以至于傅予寒穿上衣服后特地在洗手间角落里看了看洗衣液的牌子,打算回头自己也买来用。 ……然后他就被牌子劝退了。 LeLabo, 不愧是闻少爷。 “说真的, 你会不会太奢侈了,连洗衣液都……”他刷完牙, 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找闻煜,说着说着顿住了脚步,“……你在干嘛?” 闻煜在他的床边站着, 脚边一个布艺的洗衣篓里待洗的东西摞到他膝盖那么高。 听见身后的动静, 闻煜回了头,看了傅予寒两眼,很沉重地问:“你会换被套吗?” 傅予寒一愣。 接着, 笑意控制不住地从他的嘴角扩散,蔓延到眼角眉梢, 他偏开头轻笑。 床上的床单和枕套都换成了别的花色, 唯独那条卷成了一团的可怜被子还套着之前用的那款,看上去闻煜真的对它束手无策。 他好一会儿才重新回头:“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做得好呢。” “谁说的?”闻煜无语。 “杨帆,”傅予寒含笑道, “他之前真的把你吹得天上地下无所不能。” 闻煜现在听见傅予寒说到杨帆就别扭,说不出的感觉,他立刻眉头一挑把话题带了过去:“你是准备嘲笑我生活不能自理?” “没有没有, 哪敢啊,回头煜哥一生气不借我笔记看我要吓死了。”傅予寒随手把擦头发用的毛巾挂在了脖子上,走过去, “很正常,我刚开始学做家务的时候也不会套被套,你这条还是双人被……” “双人被比较难?”闻煜把干净的被套递给他,视线停留在他某一搓发梢上,那里挂着一颗水珠,似落非落。 “一个人套的话,”傅予寒熟门熟路地找到被套的暗扣打开,开始拆之前的那条,边做边说,“比较麻烦。” “那我是不是要帮忙?” “等下,等我套好你帮着拉一下。” 套被套并不难,正反理顺了套好四个角拉开来抖两下就好,要不是闻煜没做过这种事,也不至于被傅予寒笑话。 换做以往,闻煜看见对方这样的表情,估计会抓心挠肺地想要变着法的怼他一下,逗他一下,看看他的反应才好;然而今天,闻煜却像是一只被顺了毛的猫,明明已经想到了很多句怼回去的话,却一点把它们说出来的想法都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他想问问傅予寒需不需要他帮他擦头发。 傅予寒的头发很软,他摸到过几次,手感很不错。 不过他把头发剪了之后,头发短了不少,干起来很快,闻煜估计他不会同意这个过度亲密的要求。 所以他只能在心里想想。 “其实我以前没喝过那么多酒。”闻煜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 “嗯?”傅予寒抬眼,像是有点意外,看了一眼后又很快把视线垂下去干活,“哦。” 闻煜:“……” 闻煜:“你没其他想说的吗?” “以后也不要喝那么多?”傅予寒抬眼想了想,“陈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