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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欢休13、悲风凛、沐沐沐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欢休13 30瓶;凛奈凉冉 4瓶;大大今天爆更了吗 3瓶;可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Chapter 52 汪荣膝上趴着一只黑猫。 那只猫肥嘟嘟圆滚滚的, 通体毛发乌黑油亮, 此刻正安静地趴在主人腿上舒适地打着小呼噜。 放映厅里光线很暗, 屏幕上光影变幻间,映出他朦胧而专注的面容。 他放松地靠在沙发里, 神态专注而安静。 屏幕上放的是前两天凯旋一面的第三轮视频。 郑文泽紧靠他坐在旁边,他手里端着杯咖啡,脸上挂着惯常的温和笑意。 咖啡的热气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 他一边陪他看着荧幕一边不时偷眼看他一眼。 他的表情,他的动作, 他沉思的样子, 即便看了这么多年, 却依然还是没看够。 汪荣快进按的非常多, 所以他看的速度可以说是十分快。 到了第四组时,他的速度却忽然慢了下来。 他看的似乎更认真了些, 进度条偶尔会被拉回来,有些场景被重复播放。 镜头里是几个年轻人,他们正低着头, 专注地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大部分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焦灼,手中的动作也相当生涩,偶尔会有人抬头,看看别人的进程。 只有角落里一人,表情安静从容,周身散发着一股宁静的气场。 如果他与其他几人不是出现在同一个镜头中的话, 甚至会让观众怀疑,他们所处的并不是同一个场合。 明明其他人都在煎熬,只有他却平静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享受。 他低着头,神态从容,认真投入,动作不慌不忙,甚至连手法都算的上很娴熟…… 手里是一块灰黑色的格子呢,那块简单到近乎粗暴的长方形布料,在他灵巧的手指与剪刀的作用下,很快变得不一样了,慢慢现出一件裙装的雏形。 汪荣拿着遥控器反复倒退着,只这一段,就重复看了好几次。 郑文泽注意到他的异常,忍不住也把注意力放到了屏幕上。 看到宁安的时候,他的眼睛忍不住微微眯了起来。 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很久远的,久远到他甚至快要忘记的熟悉感。 他低头垂眸,认真专注,尤其唇间咬着一枚珠针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心头一跳:“他……” “之前珠宝展我见过他,”汪荣没注意他的异常,眼睛依然盯着屏幕“他做了一枚钻扣,心思很巧。” 郑文泽不解:“比他心灵手巧的人多了去了。” “他吸引到我,并不是因为这个。”汪荣摇了摇头:“是因为他比设计师还努力地去挽救一场秀,他对服装,对那场秀表现出的尊重,还有在那么紧张的时间下,依然能那么镇定的去力挽狂澜,让我不能不注意到他。” 郑文泽未置可否。 “现在很多人,”他看向盯着屏幕的郑文泽:“不关自己事儿的时候,就算有那个能力,也懒得去管了。不过现在看来,他对服装也很有研究,有点意思。” 放映厅昏暗的光线下,郑文泽脸上神情的细微变化,从外人的角度几乎难以觉察。 可他自己却能感觉到脸部肌rou线条的紧绷。 他盯着屏幕,眼神随着汪荣向前向后拉动进度条的动作闪烁:“他是不是有点像……” 汪荣捏遥控器的手绷了一下,随即放松了,啪一声关掉播放仪:“走,出去喝一杯。” 放映厅里的灯亮了起来,有点刺眼。 郑文泽慢慢将咖啡喝尽了,忽然道:“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孩子还不错,你不考虑收了吗?” 汪荣撸着膝上的猫,摇了摇头:“再看看。” “还看什么?”郑文泽说:“也就人家看不上我,认准了你,要不然我早收到门下了。” “文泽,”汪荣看向他,认真道:“你手底下已经收了三四个了?好好把这几个带一带,再多收,我怕你精力上顾不过来。” “行行行,我知道了。”郑文泽揉了揉额角:“人家老王都开班授课,一个季度出一批学生,多滋润,就你这么认真。” 汪荣蹙了蹙眉:“他那是为了赚快钱,误人子弟,有什么好拿出来说?” “好好好,”郑文泽上前揽了揽他的肩,笑笑:“走,走,去喝一杯。” 一面那天的中午,封允忙完手头的工作,还是回了趟家。 宁安累到洗了澡,头发都没吹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他房间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已经拥挤到了不太好下脚的地步。 前两天在他又搬进来一架人台的时候,封允在餐桌上问过他,有没有考虑过搬到沈园去住。 沈园那套别墅的事情,他之前已经有跟宁安讲过。 沈园那栋虽然也不是特别大,但上下四层,还有一层地下室,两个人住,一人选一层做工作室用,恰恰合适。 但宁安几乎没考虑就回绝了,他说,住惯了大房子,将来再搬出去,会不习惯。 他说完之后又问封允是不是很想搬,如果他很想搬的话,他可以配合。 封允被他一番话说的没了兴致,之后两人再没提起这事儿。 可现在,他拿着吹风机,小心翼翼地循着地上的空隙,爬到他床上时,又觉得这样其实挺好的。 空间的狭小度,其实可以适当地增加人与人之间的亲密感。 他怕风筒的声音响起来会吓到他,于是揉着他的发唤了两声:“宁安?” 宁安不睡还好,一睡就沉了进去,整个人的神识都似沉入了深水里,对外界几乎无知无觉。 封允的声音大约是可以听到的,但却是从极遥远极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 太远了,而他也太累了,那让他几乎无力去回应。 过了许久,他才费力地抬了抬沉重的眼皮,随即却又重重合了回去。 封允见他困的狠了,便不再叫他,扶着他的头枕到自己大腿上,打开低档风位,慢慢为他吹头发。 整个过程中,宁安都没有醒来。 他怜惜地揉揉他的脸,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在他房间里梭巡。 到处都是尺寸用途不同的剪刀,尺子,珠针,针线,连床头上都放着色卡。 人台上是两件半成品,都是纯黑色,剪刀裁出的豁口都还没来得及缝起来。 他轻轻握住他的手,迷蒙中宁安回握了他。 这轻轻的一下回握,给了封允无限的勇气和冲动。 他忽然有些自暴自弃起来,那让他什么都不想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