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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悟将薄片胭脂稍稍对折:“闭眼。” 他乐意伺候自己,衡玉也不反对。 她垂下睫毛闭合双眼,感受到薄片胭脂贴着她的嘴唇,还没等她抿唇,突然,有柔软的唇畔隔着薄片胭脂压上来。 衡玉猛地睁开眼,看着与自己只隔着一张纸片距离的人。 她笑了下,没有抽掉薄片胭脂,而是轻轻挪动唇畔,磨蹭他唇畔之余为自己尽量均匀地涂抹口脂。 了悟静静凝视着她。 好一会儿,他才往后退开,抽走那张有些皱掉的薄片胭脂。 他用指腹慢慢帮她把胭脂抹匀。 衡玉眨眼,说:“佛子是在占我便宜吗。” “不是。” 了悟义正言辞反驳。 没等她控诉出声,他又悠悠续道:“是在与你**。” “前些日子我说要与你谈情,你不是让我去弹琴吗?” 了悟平静反问:“你当时不是在弹琴来**吗?”这句话还是她自己说的。 衡玉咬唇而笑。 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她的下巴突然被轻轻扣住。 “别动。”了悟低声道,垂下眼,用干净的帕子帮她擦掉不知何时沾染到齿贝上的胭脂。 衡玉眨眼,抬手去勾他的尾指。 - 半夜又下起鹅毛大雪来,下到早上时,地面积了厚厚一层雪。 了缘做完早课,瞧着外面的雪没刚刚那么大了,握着扫帚清扫道路的积雪,方便自己和其他人行走。远远瞧见那位撑着伞走来的姑娘时,了缘停下手中动作,懒洋洋笑道:“倒是稀客。” “这就是合欢宗的地盘,我算什么稀客。”衡玉走到他面前。 了缘委屈道:“我都到合欢宗一个月了,你今日才上门前来相见,不是稀客是什么。” “忙着招待别人,你见谅些。”衡玉对此十分理直气壮。 “哟。”了缘当然知道她口中的别人是谁,“说起来,你与他相处得如何。他渡过情劫后,佛法越发精湛,与先天佛骨的融合度更高,整个人身上的佛性浓得惊人。我总觉得他比起以前变了许多。” 这种变化,连他这个师弟都觉得难受。 她又会作何感想。 衡玉用脚尖拨弄积雪,声音轻而坚定:“有吗?他明明从未变过。” “你——”了缘有些诧异。 衡玉微笑,与他对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觉得,用成熟这个词来形容更好。” 是成熟。 以前的他不知该如何进退,害怕她不能知晓他那满腔心意,便穷尽热情、耗尽全力去爱她。 在这段关系里,只消她一眼,便能令他惊慌失措或喜不自禁。 她不否认自己很喜欢他失措时求寻垂怜的眼神,但这当作偶尔的情趣就够了。 像那回,他拿到忘忧果后与她在花灯节上碰面时的表现就很好。 她进他退,她退他进。 彼此势均力敌。 “我真看不懂你们。”了缘无奈摇头。 衡玉眼里的笑意浓了几分:“没关系,我们懂彼此就好了。” 所以只有他,只是他,除了他谁都不可以啊。 因为除了那个人外,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人,能在她什么都不说的情况下,便能将她的心意剖析得明明白白。 了缘:“……所以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事打击我的?做个人吧洛长老!” 好歹他以前也算是半个爱慕者,不带这样的啊! 衡玉这才正色:“过来找你和测魔阵法有关系,这几年里,我顺利完成了第一版简化,但效果如何就要靠你来检验了。” 闻言,了缘精神一振。 他直接丢掉手中的扫帚,作势要攥着衡玉的袖子往屋里走:“正好我今日没有比试,你快些进来。” 衡玉避开他的手,跟着他往屋里走去。 当屋外空无一人时,有人身穿青色僧袍从竹林深处走出来。 他步伐不疾不徐,气质温雅有修竹之风。 - 有关测魔阵法,衡玉的研究进度原本没这么快。 但几年前,在佛祖的点拨下,她对构建万物有了进一步的理解。 一法通万法,构造万物的能力绝对是阵法的顶级演化。衡玉连这种顶级演化都掌握了,原本高深的测魔阵法在她眼中反倒变得相对容易起来。 这几年里她闲着无事都在研究测魔阵法,能取得这般喜人的进展并不稀奇。 两人坐在窗边晒着懒洋洋没什么威力的太阳,阵图摊开放在桌面上。 衡玉比照着阵图足足讲了两个时辰,了缘总算能勉强理解阵法的原理。 了缘挠挠头,说:“我再钻研钻研,然后试验下阵法的效果。你觉得这第一版如何?” 衡玉平静道:“方向应该没出错,但功效可能没有最大化,再改进个三四次就差不多了。” “如果真的能研究出来就好了。接下来……”了缘压低声音,凑近对衡玉说,“接下来我们宗门会有大动作。” “了悟领头吗?” “你猜到了?” 衡玉剥个橘子把自己的手都剥脏了,她胡乱用手帕抹了把手:“不难猜吧,他对邪魔的敏锐程度应是无定宗第一。化神修士不动的情况下,领头的人自然非他莫属。”现在化神期邪魔都还隐在暗处,自然还不需要出动化神修士。 掰了瓣橘子送进嘴里,还挺甜的。 衡玉瞧着了缘正在盯着简化版测魔阵法,她说:“你先继续研究,我回去了,过几日再来寻你。” 握着大半橘子推开门,风夹着雪劈头盖脸打过来,衡玉不适地眯了眯眼。 旁边突然斜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那只手上握着一柄油纸伞。伞压得很低,轻轻松松为她挡去风雪。 “佛子怎么在这里?”衡玉侧头看向身侧的了悟。 了悟淡淡道:“无意路过,正好接你回去上药,” “我可以自己上药。”说着,衡玉掰开一瓣橘子递到他唇边。 了悟张嘴咽下那瓣甜到骨子里的橘子,又问:“那现在要回去上药吗?” 衡玉忍不住去勾他的腰,把他当作一堵墙般,靠在他肩上闷笑出声:“当然要啊。” - 深红的暖帐昨夜放了下来,衡玉偷懒,清晨起床时并没有把它收上去。 她坐在床榻边,暖帐层层叠叠放下来,像是为她的容貌添了层暧昧的红色滤镜。 了悟端着热水送来给她时,便瞧见这一幕。 他稍一顿住脚步,方才恢复常色走到她身边,撩起那层层叠叠的暖帐,将杯子递给她。 衡玉右手接住杯子,左手伸出帐子外。 了悟蹲下身来,取出药膏慢慢帮她擦药。他擦得很慢,温热的指尖勾撩着衡玉冰凉的掌心时,衡玉总觉得比起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