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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一淮失笑:“根据呢?” “……”严清懊恼,根据被他自己撕了,阿九又突然没了消息。 他觉得元玉大妖一定是哪里看错了,可他现在居然拿不出任何方式证明。 他只好鼓着腮帮子心不甘情不愿地道:“目前没有……” 他听见耿一淮叹了口气:“那还想什么?不想和我有孩子?” “怎么会!”严清立刻摇头,在耿一淮身旁轻轻挣动了一下,在对方的脖颈旁轻咬一口,“不、不能这样说!” “好。”耿一淮给他掖了掖被子,“那就休息吧。” 一点都不介意他今天的举动。 耿一淮越是这样无底线地包容他、宠着他,严清越是心里说不上来的酸甜,越是不想让耿一淮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他一定要让耿一淮相信,这孩子是自花授粉来的! 月色洒落人间,黏在窗外恬静的花束上,朦胧而淡漠。夜色拢着星辰,天边长河无边无际,幽然深邃。 揣着这个想法,严清一晚上都没有彻底熟睡,梦里都在思考说服耿一淮的方法。 可惜,不论是妖族还是人族,做的梦能记得的也没几个。 严清也不例外,他把梦忘了个干干净净,这一晚上算是白想了。 这一日的清晨看上去同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陶宁在弹钢琴,李穆山在厨房。 只是陶宁弹的三角钢琴换了个新买的、没被吃过的,李穆山熬的汤根据元玉大妖的清单变了食材。 耿一淮看的也不是公司的文件,而是元玉给他写的洋洋洒洒十几页养胎注意事项。 唯一不变的,只有鲜汤里弹性而顺滑的鱿鱼须了。 严清喝着汤,脑海中闪过不知第几个念头,终于在陶宁又没忍住啃了一口钢琴的时候,福至心灵一般,突然抓住了那一直以来都被忽略的根本逻辑。 他立刻放下勺子,开心地笑了笑,脱口而出:“我想到了!” 陶宁吞下一个琴键:“什么?” 李穆山笑得和善而慈祥:“想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耿一淮目光从养胎注意事项上移到严清身上。 “耿一淮,”严清开心地道:“我能证明孩子不是你的,而是我的了!” 陶宁:“!?” 李穆山:“!?” 耿一淮:“?” 严清歪了歪头:“我就说之前就觉得有点奇怪嘛!你们为什么都能接受我有孩子,怎么都忘了,我是男的呀!耿一淮也是男的呀!他又不是龙族,我们两个怎么可能会有共同血脉的孩子嘛!” 陶宁:“……”这孩子发什么疯? 李穆山:“……”难道是最近汤熬得太补了,补傻了? 耿一淮:“…………” 上天入地,方圆八千万里,极尽深海之深,踏过高峰之高,掘地三千尺,凌空千片云层,都只能找到这世间仅存的一个纯种龙族后裔。 ——正巧就坐在严清面前,穿着淡然禁欲的浅灰色衬衫,手里捧着足足十七页长卷的养胎指南。 ☆、第34章 第 34 章 严清以为自己终于发现了盲点,可这话说出来, 其余三人根本没当回事。 耿一淮放下手中的养胎指南, 揉了揉他的头发。 陶宁叹了口气:“难道妖族也和人类一样, 一孕傻三年?” 李穆山但笑不语。 严清:“……” “可我们是两个男的啊!”小花妖茫然,“你们为什么都不觉得奇怪?” 他原先以为,陶宁他们也都从耿一淮那里知道了自己自花授粉的事情,所以对孩子的存在毫无疑问。 可是现在,他们明显全都不觉得这个孩子是自花授粉来的,却还是对他和耿一淮能生孩子深信不疑。 严清:“???”他难道真的傻了吗? 直到去了工作室, 严清都没有明白为什么。 他和耿一淮如往常一般一前一后,一个去了四十七楼的独立办公室, 一个去了四十六楼的新曲工作室。 这段时间足够事情发酵,好些同事已经反应过来严清是谁, 在严清进门时飘来许多视线, 就连平时上班前的八卦声音都听不见了。 这些视线还停留在他脸上好一会, 有的人甚至没来得及移开目光, 直接被严清抓了个正着。 严清:“……早啊。” 尴尬的同事:“早、早。” 随即便没了声音。 他有些失望——他还想从其他人口里听听耿一淮以前的事情呢。 不过他今天满脑子都是孩子的事情和耿一淮的误会,没太在意这些目前看来琐碎的小事。 “你怎么最近都不戴眼镜?”张寻上下打量着他, “哥们没发现你以前这么帅啊?整容了?” 严清哭笑不得:“哪有一天就整好的容?” 张寻点点头:“也对。我以前也没觉得你那眼镜有多丑啊, 你又没近视,以后别戴那个玩意了呗。哥们我今天才发现,你和耿总在一起, 其实是耿总赚了!” 提到“耿总”, 严清突然垮下了脸色。 “别提了……”他趴在办公桌的电脑前, 手臂都搭在键盘上,“愁死我了……” 电脑被直接按出一串乱码,整个文档都在飞舞。 “愁什么?” “你说,”严清病急乱投医,“怎么样才能让一个男人相信,他的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呢?” 张寻:“………………” 小花妖眨眨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看见了绿色的表情。” “?” “你哪来的这个问题?家庭情景剧?法治频道?” 严清扁了扁嘴:“我、我写剧情。” “那不是一个基因鉴定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基因鉴定…… 妖族当然没有人族基因鉴定这种说法,都是看血脉。元玉大妖昨天给他的孩子看过了血脉,就连严清当时都有些动摇。 但是耿一淮和他都是公妖怪,是不可能有两个人共同血脉的孩子的! 耿一淮又不是龙族! 他说:“基因鉴定做过了,结果说是,孩子有那个男人的基因。” “诶不是,”张寻懵了,“孩子有那个男人的基因,却不是那个男人的孩子?我怎么这么懵呢?” 眼看好朋友连题目都读不懂,根本不可能问到答案,严清只好放弃求助。 张寻待了一会就走,他自己却越想越分心,越想越出神,不知不觉忘了自己之前让那位被贺景联系过的同事约了贺景,偏偏还锁在办公室里戴上耳机听着音乐发呆。 同事敲门敲到声嘶力竭,在即将报警和叫救护车之前,严清办公室的钥匙终于被人找到。 小花妖看着窗外神游,感受到门被人推开,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