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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惟赶紧打断他,“好好说话别抒情。动不动就眼红要哭,你丢不丢人。” 应仰笑笑握紧她的手,“最想哭的人说话最正经。” 两个人安静走了一会儿,走到林荫道的后半段,卫惟突然问应仰,“那张照片你还有吗?” 成人礼上蒋弘抓拍的那一张,他们牵着手走在一起的那一张,她穿白裙他穿西装的那一张。 “有。”应仰说。 “给我看看。” “别看了,”应仰停下来看她,“看我,我比照片上好看。” —— 两个人一路走进校园里,走到学校后墙处。 头顶大太阳,卫惟抱着应仰的胳膊撒娇耍赖,“您真是有闲情逸致,把我带出来和你参观学校。走了一圈也看见有什么新风景。” 应仰给她指指那边的新楼,“正在盖。” “那是个什么楼?育津一个校区哪里需要这么多楼。” “一到三楼室内体育场,四到六楼社团活动室。” 这么清楚? “你捐的?” “校董联名。” 卫惟不想再走,拖着他胳膊停下来,“你怎么混上校董的?林树望老师知道吗?” 应仰笑得肆意,“荣誉校董。林副校长拉赞助,很乐意我为学校做贡献。” “您能不往您自己脸上贴金了吗?” 应仰抬手给她遮太阳,“卫诚和蒋姝给南校捐了艺术楼,你怎么不说?” “我嫂子感谢学校培养了她。我哥替我嫂子感谢。你感谢什么?” “我感谢学校培养了你,感谢学校让我遇见我的妻子。” “还不是呢。”卫惟笑靥如花。 应仰带她去阴凉处,“再等几个小时,我等得及。” 此处无人,是监控盲区。两个人贴着后墙处的杂物小屋站,卫惟忽然想吻他。 故地重游,该与故人做故事。 正想着往哪亲,会不会沾他一脸口红,卫惟听见小屋后墙处有人落地的声音。 “谁他妈说的有后门,严严实实的连个洞都没有。” 又一人落地,“这真有,你看,被堵住了。” 卫惟看应仰一眼,“刚开学就翻墙,比你还狂。” “.......” 应仰不想和她计较,计较什么,反正又计较不过她。 “cao,竟然在这儿,本来以为就是个洞,还真像个门。可惜堵上了。” “我就说有吧。我哥说的,他们都走过这道门。” “真的假的?” 那人不服气,“当然是真的!我哥63级的,他说这是他上一届的学长大佬为了不让他女朋友翻墙找人通开的。这个门当年藏的严严实实,啧,真牛逼。” “行了,行了,赶紧走,堵上了就没用了,别让林树望逮着。” 两个少年溜得飞快,没注意早有人把他们的三言两语听得清楚。 卫惟问应仰,“你说林树望到底知不知道这个门?” 应仰也不骗她,挑眉道:“知道。” “.......他怎么这么待见你?”卫惟感觉林老师看见他这样要被气死,“你还这么得意?” “我砸他一堵墙,赔他一座楼。他多够本。” “那怎么又堵上了?” “我让人堵的。” 卫惟不解。 应仰侧侧身子给她挡住太阳光,“我给你开的门,不想让别人走。” “怎么样,”应仰问她,“是不是特别感动?” “你嘚瑟什么?”卫惟反击,“要是没有我,你能有在办公室里坐着补作业的待遇?” “也是,”应仰点点头,“你也够有本事。” 卫惟今天穿的平底鞋,稍稍踮脚在他唇上蜻蜓点水。 不论谁有什么本事,都是彼此成全。没有他,她根本就不用艰难翻墙。没有她,他也不会老实去办公室补作业。 开始都以为是羊入虎口,强弱异势,最后没想到是狐狸和狼,旗鼓相当。 —— 两个人绕了一圈往回走,应仰接到电话临时有事,两个人说好在广场上见。 卫惟刚走到教学楼,突然出来个女孩子和她打招呼,并送她一朵玫瑰花。 接着教学楼里的学生鱼贯而出,一群人涌向她,手里都有一朵玫瑰花。 给她一朵玫瑰花,向她叫一声“学姐好”。 卫惟笑着应声,想拉住一个人问问,他们都跑得飞快。 “学姐好,这是第五百二十朵玫瑰花。” 卫惟接过花来,好不容易逮到了人,问道,“你们是下课了吗?” 女孩点点头。 卫惟还要再问关于玫瑰花,女孩赶紧跑开了。 她是被人簇拥到育津广场的。不过一会儿功夫,广场上已经不是刚才的空旷样子。 卫惟远远看见一片玫瑰花海。手里拿到的最后一朵玫瑰为什么是第五百二十朵已经有了答案。 育津规矩多年不变,每一年都会为了迎接新学生重新粉刷地上格子。 还是在高一四班的位置上,高一四班的格子前站着叶珍。 卫惟能想到应仰和玫瑰花,却没想到还有叶老师。 她是她的恩师,她是她最器重的学生。只是后来事发突然,期待成空都变为叹息和怜痛。 “老师,这是......”卫惟朝后看去,高一四班的格子里,第五位之后都站满了人。 叶珍并不回答她,笑着和她说,“真是难为他了。也难为我这些学生。” 一个男孩站到第一位,有点害羞地和她说话,“学姐,请站到你的第二个位置上。” 叶珍冲她点点头,卫惟抱着玫瑰花配合站好。 玫瑰花海里,高一四班的地方站着四班的学生。卫惟站在开学第一天的位置上,蓦地想哭又想笑。 第一位的男生突然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对她自我介绍,“同学你好,我叫周豫鸣。” 卫惟还没平复好心情,又听见男生说:“请你转身和后面的同学交流。” 鬼使神差,卫惟转身。 第三位没有人,应仰站在第四位,手里拿着一朵娇嫩欲滴的红玫瑰。 他看着她,用她最爱听的声音喊她名字,“卫惟。” 他把花递给她,满眼温柔笑意,“这是第五百二十一朵玫瑰。” 卫惟的眼眶已经不受控制泛红,她伸手接过那朵花,指尖都在轻颤。 永远都记得那一年的那一天,少年挡住刺眼阳光,丝毫不理会头上摄像机的轰鸣和教导主任的通告提醒,他稍稍眯眼,冷漠问她,“你叫微微?” 过去在眼前,仿佛是昨日。我有意中人,感怀我心肠。 眼睛已经湿润,要紧紧捂着嘴巴防止音调跑出来。 应仰给她挡着刺眼阳光,黑眸倒映温柔,她在温柔最中央。 头上有轰鸣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