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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才说?” 应灿没回答他的问题,声音又小了些,“她知道你是我哥了。不久前知道的。她好像......”应灿欲言又止,“她也没生气,就是平静得有点吓人......” 应灿闭上嘴,后面半句没说出来:和你一样吓人。 又想起自己仰人鼻息有求于他,应灿大着胆子再开口,“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来就是你不对....” 应仰一直没声音,应灿又缩了缩脖子闭上嘴。她也知道自己胆子太大,敢数落架空应老自己掌权的应仰。而且,她其实并不知道应仰到底不对在哪里。 “大哥,”应灿又想到什么,刚想再说被应仰打断。 “知道了。” 电话挂断,应灿的话被堵在嘴里。 现在脑子里的想法无所顾忌,她把床头的玩偶当成应仰大胆戳了戳他脑袋。虽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是实实在在偏心卫惟。 应灿看着那个玩偶自言自语,她这么好的人,不要你也是你自己命不好。 应仰没在意卫惟是不是知道了应灿和他的关系。卫惟才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她那么聪明的人,从应灿出现在她面前的第一天起,她就能想出来。 他在意的是,卫惟回国了。 凌晨三点,男人穿戴整齐出门,开车直奔机场。 现在是他一个人在异国,再等一秒,于他都是煎熬。哪怕她不愿见他,能和她在一个国家,一个城市他都满足。 有她在的地方,空气都有延长寿命的功效。 —— 掩于市区外的住宅处,私人球场有少年在打高尔夫,互相都切磋完了,一个个都没了兴趣,倒是被不远处的引擎轰鸣声吸引过去。 造型张狂线条流畅的超跑毫不在意影响和速度,从少年眼前飞驰而过。这是个环形道,那个银灰色影子又一从另一个方向出现在他们面前。 有眼尖的仔细盯了盯,开车的还是个女的。一个个十□□岁的少年眼都瞪圆,车见过不少,女的也满大街都是,敢在这里轰着引擎超速开跑车的人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谁不知道,这地方的老长辈最忌讳这些声张招摇的玩物东西。 “哪号人物?”有人嘟囔了一句,“这么大胆。” 旁边人拿着球杆隐晦指了指旁边一个头也不抬打游戏的傲慢少年。 那人好奇心强烈,直接就问,“钱爷,你家jiejie?” 被叫的少年闻言掀起眼皮看了看,没应声。 那人还不死心,又问一次,“真是你家的?这么大胆儿。” 正好那车又一次绕上来驶近了,钱铎扔了游戏机,盯着后车尾看了一眼,懒洋洋给他解惑,“我七姐,卫惟。” 那人凑过来戳他,“她是不是和老老苏(注)有仇?老老苏还治不了她?” 钱铎偏头看他站远一步,“你再瞎打听,她一会儿敢过来把你撞飞。” —— 雕花铁门被两个人拉开,卫惟直接把车开进院子,不去院里停车场只随便找了个她想停下的地方。 声音挺大,有佣人从窗户里看了一眼。 东角三楼第三个房间,有位小姐在颐指气使,“这些都是什么,都扔了。别占地方碍眼。” 佣人小唐没有办法,只能把她说的那些CD都挑出来去扔掉。 小唐抱着那些CD慢慢往楼下走,她魂不守舍不情愿,差点撞上正上楼的管家太太。 “怎么了?小心点。”管家太太对她笑笑。 小唐的手指紧紧扣着CD盒的边角,避到楼梯一侧轻声开头,“孙姨,这些能不能不扔?这是三少夫.....”她自己说到一半又改了口,“这是都是原来颜小姐最喜欢的歌,”她咬咬嘴唇像在告状,“现在的三少夫人让我都扔了。” 孙姨看看她,“你想私藏?楼上那位可不好糊弄。” “可是,”小唐一阵委屈,“这些真的是原来颜小姐最喜欢的。” 孙姨看她良久,又看看那些东西,终于给她指路,“七小姐回来了,你去找她问问吧。” 小唐转下楼梯抱着东西往那辆怪吓人的车前凑,她在苏家工作的时间不长,少爷小姐都好相处又总不是表面那样,尤其是这一位。 她不常回苏家,却每次都让人印象深刻。小唐亲眼看见过她开着赛车进来撞翻了花坛管都不管,也看见过她坐在天台上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管家太太孙姨让她别多想,告诉她七小姐是个极好的人,她以前并不这样。 走了几步看见过来的人,她高挑美丽,优雅傲慢像黑天鹅。 “七小姐,”小唐开口叫她,她不知道这位小姐对她有没有印象。 卫惟摘下墨镜看人,那是个圆润的小姑娘,面相很讨人喜欢。她今天心情还不错,礼貌冷淡和她打招呼,“你好。” 小唐往前挪了一步,手里的东西也往前伸了伸,尝试寻求她帮助,“七小姐,这些都是原来颜小姐喜欢的歌,三少夫人让我都扔了,这是颜小姐最喜欢的,能不能.......” 她本就不善言辞,激动之下说话更是语无伦次,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表达得乱七八糟,灰心丧气垂下了头。 卫惟倒是耐心听懂了,拿了一张CD看看又放回去,看热闹一样笑道:“尤晶让你扔了颜双的东西?” 小唐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根本摸不准她的脾气,不知道她偏向谁。谁知下一秒卫惟就把自己车钥匙放在了她抱着的CD盒上,“放我车里吧。” 小唐松了一口气,卫惟走了几步又回头告诉她,“尤晶要是问你,你就说是我要的,不用提你自己。” 小唐傻愣着回头,卫惟没再理她。小姑娘突然觉得,七小姐真的是孙姨说的好人。 —— 偌大的玻璃露台上就她一个人,小唐把一碗黑色汤汁端过来放在她面前,笑着小声道,“七小姐,您的药。” 卫惟转头看了看她,“谢谢。” 小唐已经对她颇有好感,自己大力点了点头。看见她端起药来要喝,正想问她要不要吃糖,结果看见她直接把那碗药倒进了花盆里。 “七小姐,”小唐都傻了,“大夫说您的药一天都不能断。” “我从来都不吃。”卫惟把空碗给她,“我没病,就算我有,这药也不管用。” 人带着空药碗走了,刚刚倒进花盆里的中药味在露台上弥漫开来,卫惟抱着膝盖直视前方,在想那是什么药。 应该是从那一年高三开始。她在东校转了文科,可是已经来不及,沉重学业和复杂心理把她压得喘过不气来。她的心情时好时坏,卫诚说她眼里没了光。 有几年身体实在不好,甚至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老中医说她心有郁结,方子开了一沓,黑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