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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欢送,后来人却个个悄无声息离开。 繁华好梦尽是如此。 —— 寒冬天,井殷带着一身风雪敲开了应仰家的门。 本意是找个避难所,但许久不来他家,本想横冲直撞进门的井殷愣是被应仰家的装束惊得找回了理智。 插着花的花瓶,暖色调的灯,地上有毛绒厚地毯,黑色真皮大沙发上扔着不相称的卡通抱枕。 这他妈是应仰住的地方?应仰的家不是冷冰冰高级黑的代名词吗? 井殷往后缩了缩身子收回了脚,讪讪问道:“我是不是得脱鞋?” 应仰看他一眼没搭理,自己转身就走。 井殷脱了鞋走进去,敲了敲应仰的卧室门,“客房借我睡一天。” 应仰坐在卧室沙发里看手机,头也不抬“嗯”了一声。 井殷进了客房,发现客房还是原来的样。他穿着袜子走在地板上,觉得他家的地板冷硬硌脚。果然,应仰不会让卫惟进客房,果然应仰只给卫惟活动的地方铺地毯。 真是累了,井殷沾到枕头睡到了昏天黑地,清醒点感觉手边手机在震,拿起来一看又是李郁。 一串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可真他妈执着。 井殷自己都笑了,他妈一年给他打的电话都没有李郁一天给他打的电话多。可惜,李郁没什么正经事。 那天送了郑沣走,他刚回去,李郁又来查岗,明里暗里问他怎么不带她去。时不时还说一句应仰对卫惟怎样怎样。一天天的和他计较这些,她自己心里没点数?总想着和别人比,也不想想自己够不够格。 应仰和卫惟。井殷躺着随意翻了翻手机,自嘲地笑了笑。有几个人是应仰?他可学不来应仰那痴情种的样。 电话挂了又进来一条短信:殷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井殷看了一眼没搭理。 李郁的一贯作风,先和他纠缠,达不到目的就取闹撒泼,他只要一转脸,李郁就接着示弱认错。 井殷是无感了,随她折腾,他等着她自己累,反正他不敢再和她闹腾,简直折寿。 —— 天已经不早,井殷翻身起来走出去,看见应仰在吃饭。 他探过头去看了一眼,觉得情种这种东西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应仰在吃清汤挂面。 挂面就是超市里几块钱一大包的那种,白面白水,连根菜叶都没有。这种东西,在他们原来看来是难以下咽。 应仰自顾自吃饭,两个人默契地谁也没和谁说话,井殷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走到沙发坐下订了两个人吃的饭菜。 坏蛋富家子和情种穷光蛋,两个选择,他选坏蛋。宁可跪着快活,绝不站着饿死。严格遵守长辈要求,让他娶三个他绝对不娶俩。 应仰吃完饭又去厨房里洗碗,井殷走过去观摩应少爷的人间生活,随便拉开了他家冰箱。好家伙,冰箱里不只有挂面,还有冻馒头和咸菜。 男人的自尊心都强,井殷还没想好怎么不伤害地隐约问问接济他,应仰看他一眼又自己走了出去。 井殷又跟着他出去。 “你有事?”应仰穿外套要出门,回头问他,“睡醒了就走。” “这个点,”井殷给他说,“你出去干什么?” “卫惟病了,我去看看她。” 应仰的处境大家都心知肚明,卫惟不会让应仰挨饿,每次来都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她尽量和应仰一起吃饭,这样楼下的卫诚不会坐视不理。 应仰又总是把好的都留给她,自己也不想总被她接济,只随意填饱肚子。 但卫惟已经快半月没来找他,卫惟又病了。她的身体总是不太好,大病没有,小病却不断。 —— 打完针的卫惟觉得头晕脑胀,胃里还有点犯恶心,她爸妈陪她打完针还有别的事,让司机送她回来。 车子快驶到家,卫惟靠着车窗看街景,在街角处看见熟悉的人。 “刘叔叔,不用送我到家了,送我到前面那家店,我想吃馄饨。” 司机在她说的店前停下车往里看了一眼,和她商量,“人太多,不如带回去吃?” 卫惟摇摇头,“堂食就行。刘叔叔吃饭了吗?” 司机给她开了车锁,“不用,我在车里等你。” “没关系,”卫惟下车和他说,“您走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好说歹说才把人送走,卫惟站在店门口往回看,不太清晰的路灯下,冷风似刀的寒夜里,挺拔少年捂着口袋冲她走过来。 卫惟笑着迎上去,应仰先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点了吗?脸怎么还是热。” 卫惟扒拉下他的手,她的手背上还带着医用胶带,“脸不热,就是看见你会脸红。” 拉着他往他们原来吃过馄饨的店里走,坐下后应仰把口袋里捂着的热牛奶给她,“我吃饭了。” “可我还没吃饭,你得陪我吃。” 吃完饭卫惟借口走开去结账,过了一会儿才回来,手里拎着一包刚包好的生馄饨。 卫惟不说什么只牵着他的手往外走,等到应仰把她送到家,卫惟把手里的生馄饨递给他,“你不要委屈自己,我们不要计较这些。” 应仰笑着摸摸她的头,“我没委屈自己。” 卫惟声音带着鼻音,“你都瘦了。” “我减肥。” “胡说八道。” “真的,”应仰侧侧身子给她挡风,伸手把她揽向自己,“又不信我。” 卫惟的胳膊紧紧量住他的背,“真的瘦了,应仰,你别和自己过不去。” 风有些大了,应仰送她进楼门,“快回去,别吹风。” 卫惟拉着他不放手,应仰反握住她的手,“你好我才能好,把你自己照顾好,不用担心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串红的花语是真的,寓意是我编的。 贫穷·美强惨·应仰已经上线,大家欢迎! 感谢,祝大家心情愉快,还是求收藏和评论,谢谢啦! ☆、打工 修理厂的大厅正对着庭院, 卷帘门全拉上去, 里外没有遮挡, 冷风呼呼刮着, 全灌进修车厅里。 厅中间架起几辆汽车, 两侧是待修待改装的重机车。地上零零散散放着工具和零件,不少地方有一滩滩黑乎乎的油泥痕迹。 活很多, 这个天来上班的人却很少。全大厅里只有几个人,一个裹得严实年龄大点不愿动弹的老油子, 几个被压一头认命干活的年轻人,都为了方便干活穿的单薄,有的身强体壮不畏寒,有的瘦弱被冻得直哆嗦。 环顾一周, 整个修车厅里除了车和漏光透气的高窗,也没有什么让人休息的地方或者制暖设备。 环境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