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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地回答, “不用。”又看看他, “谢了。” 王喆点点头表示没事。细细打量他,还真别说, 卫惟眼光不差,这小子是他见过长得最俊的, 也挺硬,棍子打身上哼都没哼一声。 就是不太让人省心。事情明明白白,以前结下的梁子,人就是冲他来的。 王喆和他说话, “幸亏了那是个宝贝疙瘩,要不你俩今天遇见那架势, 竖着出不来。” 应仰目光放空没接他的话, 问了一声,“有烟吗?” 王喆愣了愣拿给他一根, 刚想和他说要抽出去抽, 宝贝疙瘩闻不了烟味。发现应仰咬嘴里没点火的意思,他也就没多话。 赵禹刚才听到一半带着两个人出来,自己出去把人收拾干净又回来, 看见那小子还守在那儿。 刚走过去还没说话,听见人主动开口,“今天谢了, 麻烦你送她回家。” 应仰嘴里的烟快被他咬断。 他做过的事终究还了回来,报应到他身上他受着,偏偏还要在她脚下劈一道雷。 他感觉自己都没脸见人,只恨不得钻进地砖缝里。 应仰向赵禹点头示意,侧开身子就往外走。 —— 卫惟出来没看见应仰,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心里的火蹭蹭往上涨,“哥,应仰呢?” 赵禹指指门口,“差一点,给你拦住了。” 应仰觉得自己没脸是有自知之明,因为赵禹也觉得他确实欠收拾。 但是欠收拾归欠收拾,再欠收拾,也得卫惟自己收拾,要是卫惟说不用收拾,那就闭着眼也要夸夸他。 应仰敢走,赵禹不敢让他走。 开什么玩笑,你小子惹的祸,留下一句话拍拍屁股走人,让我给你哄那发脾气的小姑奶奶? 天还没黑,薄暮时分天空背景格外柔和,卫惟快步过去拉着人转身,心里的小人已经踩塌了他的房子屋顶,“你又要走!” “反正是放假了,你随便找个地方一躲,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是吗?!” 卫惟很生气,气得脸和眼都红起来,天知道她看见棍子打在他身上她心里有多疼。 应仰看她,“我不好。” “你当然不好!你眼睛不好,放着我这么好的人不要,你眼睛能好?” 应仰说,“你还是别对我有所期待。” 卫惟心里的小人又一跺脚,“我对你有什么期待?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眼瞎,一直觉得我喜欢的你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你?我有必要吗?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应仰在我面前,我干什么费劲去臆想?” “我只说一遍,你爱信不信,你是什么样的,我就喜欢什么样的。我才不会管你到底干了什么坏事。打架怎么了?你要是真想去,你和人打架倒在街头,我大不了找人把你拖回去。你呢?你天天就想着怎么避开我,我是能吃了你吗?” 应仰伸手拿开一小缕挡着她脸的头发,只说,“对不起。” 又他妈是对不起! 卫惟心里的火山瞬间爆发,甩开他的手,“对不起有什么用!是能让时光倒流我就不用认识你吗?还是你说一句对不起就能不认识我?” “你有事就要和我说!能解决的就解决,不能解决的我们可以慢慢来!你自己一个人扛着,我过得就能安心吗?你挨一顿打就能天下太平,你怎么不去拯救世界!?” “你多厉害,”卫惟深呼吸压了压声音,“你天下第一厉害,你是金刚不坏之身,你从拳场到混战,酒吧医院随机切换。你真是厉害,”卫惟气得发抖,“你以为你一个人抗住你爸抗住别人,你就是个英雄吗?” “你有事要告诉我啊!我又不是不要你!你就是一个笨狗熊。”她声音都带了哭腔。 卫惟一点都不生气俞菁和那个混混,那都是不值得的事。她只生气应仰生生挨了一顿打还没事人一样就要走开,她只生气应仰什么都不告诉她,一个人扛着还要赶她走。 应仰定定看她,“你都知道?” “谁告诉你的?”他问她。 卫惟发泄完慢慢恢复正常,偏过脸去不理他,“你管谁告诉我的,反正你又不告诉我。” “卫惟......”应仰叫她。 卫惟等着他说话,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等到,她心里的小人都气晕了。 她转过脸来,神色平静,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回家吧。” “该回家了。”卫惟说,“今天的事都处理完了,没事了,回家吧。” 应仰看着她没动。 “你的手机呢?” 应仰把手机拿给她,卫惟看见那张被她自己吐槽了无数次的照片,在她看来,拍得实在是一点都不好看。 解开密码,她用他的手机给蒋弘打了个电话,没什么重要事,就是让蒋弘来把他领回家。 蒋弘来得快,车里还带着司机和医生。 赵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车钥匙要送卫惟回家,蒋弘站在一边等应仰屈尊跟他走。 卫惟抬腿要走,被应仰拉住胳膊,眼里带着脆弱和难过。 他很在意她,这件事她清楚,但有些事是需要他自己想明白的。卫惟只当没看见他怎样,问他,“你有话要说吗?” 太阳慢慢向下移动,给人罩上最后一层柔和的光,他没说话。 “是没有还是现在没有?”卫惟说,“那就等你想好再说吧。我不想和你玩你想我猜了。” “回家吧,”卫惟拿下他的手,“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卫惟跟赵禹走了,应仰被蒋弘塞进车里。 “她板起脸来真吓人,你惹人家生气了。啧,这次应该是真生气了。”蒋弘自言自语,应仰不理他他也继续说,“比上次你和人玩骰子那次还厉害。” 蒋弘看看他那有“轻微”痕迹的脸,“真是赵鹏川找事,挨打了?你挨打了她也生气,看来以后苦rou计不管用啊?” 蒋弘还没完,一个劲儿滔滔不绝。 “闭嘴。”应仰冷声打断他, 黑色玻璃给应仰的脸蒙上阴影,他又一点一点陷入黑暗里。黑暗来袭,可恶龙已经为了公主磨掉了利爪。他想变成和她相配的王子,但他身上还有可怖的鳞片。 沉默。永远的沉默。 蒋弘受不了这种沉闷气氛,又开始说话,“你能不能说句话?你说句话表个态怎么了?你要是刚才就和人家说话,现在和你回家的不就是她了吗?” 应仰还是不说话,蒋弘恨不得掰开他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卧槽,”蒋弘气得骂了脏话,“我是真服卫惟了,就她能忍你这么久,我要是她,我早就把你甩了。” “我怎么和她说?”应仰问他,声音小得能飘走。 蒋弘服了,他好像知道应叔为什么不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