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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团团转,“别他妈打了,应仰,你疯啦!?” “别上前,”柏霖和井殷拽住蒋弘,“你不行,你能被打死。” “让拳师停下,让拳师下来。”柏霖也是心惊,只能转头去找拳馆负责人,“那个控制不住,会出事。” 拳馆负责人也是无奈,拳师明显无法脱身,不敢伤了人又要自己保命,谁能知道这人突然发疯。 蒋弘很清楚,应仰有心魔。 “应仰,你他妈别打了,你把自己打死了,卫惟怎么办。” “你他妈听见了吗?卫惟!” 应仰身子晃了一下。 接着又是惨烈对抗。 “快,”蒋弘和人说,“找卫惟。找卫惟。” “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卫惟。” 蒋弘没有卫惟的电话,只能给卫诚打。 “干什么?” “你把卫惟电话给我,”蒋弘看着拳台上已经语无伦次,“你能不能让卫惟出来。” 卫诚没听出他的迫切紧张,“这都几点了,卫惟早睡了,这个点她爸妈不会让她出来。” “应仰快死了,你帮帮忙!” “真出了事,卫惟恨你还是恨我?!” 蒋弘挂了电话,发了少爷脾气,对着拳馆负责人发号施令,“给我叫人来,把他们给我拉开!别他妈磨蹭,医药费挂我账上,赶紧把他们拉开!” —— 这几天是五一假期,白天都跟着卫老爷子招呼聚会。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卫诚正在程羡家里摆弄新装的游戏机。 “怎么了?”程羡踢踢他,“赶紧的。” 卫诚没理他,站起来拉开了窗帘看外面,程羡也回了程家,隔两栋房子能看见卫家的小楼。 卫骁和赵禹的房间还亮着灯,卫惟的房间看不见。 “你还想家?” 卫诚拿上手机,“我走了,说应仰出事了让我找卫惟。” 程羡也跟着他站起来,“怎么找,你爷爷奶奶不都在?” “我问问卫惟。” 卫惟听卫诚说完不假思索应了声,穿好衣服跟他溜出了大院。 卫惟被等在外面的人带进去,看见了她见过的最惨烈的场景。 她这辈子见过所有让她心脏不舒服的事,大概都拜应仰所赐。 两个人已经被拉开了,拳师被送到了后面。 卫惟眼里有一层水雾,朦朦胧胧,隔着她和应仰,她不害怕,她心疼。 应仰倚着拳台上的栏杆颓废地坐在地上,他裸着上身,只穿一条短裤,从前被衣服遮住的肌rou显露无疑,一层的汗混着血和灰粘在他身上。 他胳膊无力垂着,手上的麻绳还没去掉,不停地在往外渗血。 肌rou青筋直爆,像一头还没厮杀够的野/兽。 冷冷的灯光打下来,这样的场景,要多骇人有多骇人。 拳馆里等着的人没想到搬来的救兵是个干净小姑娘,柏霖也看一眼应仰问蒋弘,“这行吗?吓跑了怎么办?” 蒋弘心里也没底,只能咬咬牙道,“吓跑了应仰就死心了。” 卫惟在不远处站了一会儿,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握拳微微发抖,她看着拳台上的应仰,身形微颤。 所有人都要以为她马上要哭出来或者转头就跑的时候,看见卫惟胸膛起伏一步一步走近了拳台,她抓住围栏杆的绳子钻进去,走到应仰身边。 蒋弘他们终于知道应仰为何一头扎进去不愿意回头。为何和他爸彻底决裂也不松口答应别人。 因为卫惟能在球场上说喜欢,也能在拳台上做出来。 她不哭,也不喊,没有质问和疑惑,连一个责备的表情都没有。 她就在应仰身边半蹲下,不管他身上的脏汗血污,轻轻捧起他的脸,说,“我来带你回家。” 应仰的睫毛忽闪,卫惟用手给他擦擦脸,然后小心翼翼捧起他的手给他解麻绳。 她没叫别人来帮忙,自己半跪着,把应仰手上的麻绳一截一截解下来,最后把他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使了劲撑着他站起来。 众人上前去帮忙,他们听见卫惟说,“应仰,我们回家。” —— 从拳台上下来,走出拳馆,早有车等在门口,下了车,还是卫惟一个人撑着应仰走,几个人在后面跟着,时不时稍稍扶一把。 卫惟费了劲把他撑起来,不能完整走几步。应仰比她高十几厘米,重了二三十斤,她踉踉跄跄撑着他走,也不让别人来带代替她的工作。 应仰像是没有知觉的木偶人,就任她撑着自己,不说一句话,不喊一声疼。 夜晚的月光和路灯融合,照在两个人身上,地上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像一个人。是他的她,也是她的他。 井殷落后,叹着气嘟囔了一句,“这他妈有意思吗?演绝世虐恋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上菜了上菜了 菜名:塑料玻璃渣 ☆、玻璃渣和糖 卫惟把人扶进卧室, 出来和蒋弘等人说, “谢谢你们, 你们先走吧。” 蒋弘指了指里面没说什么, 卫惟也扯不出带笑的表情, 只说,“没事, 我照顾他就行。” 卫诚并不赞同她的想法,直直站在原地。 卫惟也不理会他怎么想的, “哥,你先去你家里睡觉吧。没事,我自己解决。” 应仰坐在床上,像个没有生机的疼痛行为艺术雕塑。 卫惟拿着药进去关上门, 远远看着他轻轻叹了声气,应仰的卧室很大, 卫惟把药就近放到桌子上, 去浴室给他拿了块干净的湿毛巾。 应仰坐着,卫惟蹲着, 谁也没和谁说话, 卫惟给他擦脸,应仰就配合她低下头,来来回回洗了好几次毛巾, 卫惟才慢慢把他身上混着血和灰的汗擦干净。 应仰有不同于同龄人的紧实身材,卫惟去洗干净了手回来,自己调侃道, “你是故意想让我看看你的身材并帮你擦擦身子吗?” “真是可以啊,你的目的达到了。” 卫惟拿了药品又蹲下,拿过他的手给他抹药,“还要听评价吗?” 应仰一直没说话,他只是看着她,又好像没看她。 卫惟拿了棉棒擦过他的手背,“满分一百分,给你打九十。被扣调的十分是因为五颜六色的伤太多破坏美感。” “你要么就身上干干净净的,一道伤口都没有。要不然,你干脆出去纹个身多好,”卫惟看看他被麻绳磨得吓人的手掌心,小心擦了擦,嘴上还是没留情,“就纹那种一大片都是黑色的,什么青龙白虎啊,从手臂直接到背上,或者绕回你胸膛上。” “你下次也不用去什么正规的私人的拳馆了,你就把衣服一脱,你再拎把砍刀,提根钢棍,你直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