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晚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压低了声音又凑近一点,“当时要笑死我,他特别可爱,不哭不闹,竟然喝了留在杯子里的汤。”

    卫惟控制不住,说着说着就趴在应仰肩上笑起来。

    应仰护着她的输液管,防止她动作太大走针,待卫惟平静一点,应仰拍拍她的脑袋,“你想吃关东煮?”

    其实没有,但是你既然说了,我也就不好否认。

    心里已经是万分期待,但卫惟趴在他肩上没说话。

    应仰嗤笑,“着重点是小孩子?还是小孩子和你都没吃到的关东煮?”

    卫惟悄悄咬唇。当然是关东煮。医院门口小超市就有卖的。

    应仰自己写上答案,“那看来应该是小孩子。你讲过的题,要找主谓宾。”

    还有什么比期待之后的落空更令人无法接受?

    卫惟一下从他肩头爬起来,“你主谓宾找错了!”

    “小孩子讲错了题吧。”

    卫惟单手挽住他的胳膊撒娇,“应仰...”

    公主有英气,也惯会撒娇,两个词拖了长音打几个弯,让人绕进去转得七荤八素。

    应仰攥住她的手,眼神一如吸引人的深潭,“是不是该换个称呼?”

    “换成什么?”

    “你自己想。”

    卫惟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眼尾微调,神采飞扬,不怯不羞叫了一声,“仰哥。”

    算是折了个中。应仰挑了挑眉,也很受用。

    卫惟挽着他胳膊的手没松开,看样子是誓不罢休。

    应仰低头问她,“你能吃?”

    “当然能吃!”

    应仰点点头站起身来,把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东西放她手里,出去给她买关东煮。

    卫惟目送人走远,再次在心里大夸特夸。谁说应仰冷漠暴戾不讨人喜,他明明最好最好最惹人爱。

    卫惟颂完赞歌下意识看应仰塞给她的东西,卫惟眯着眼好好看了看。

    “......”

    应仰是个聚宝盆吗?口袋里掏出来一块精雕玉?

    买个关东煮为什么要把玉塞给她?怕玉掉了?

    那直接塞给她不是更不安全吗?万一她没拿住呢?

    应仰拿着关东煮在门口遇见转了一圈又回来的卫诚。

    卫诚看着他手里的关东煮眯了眯眼,“她果然不死心。”

    伸手想拿一串被应仰挡住,卫诚像劝谏昏君的臣子一样痛彻心扉,“她撑死吃三串!她根本就不能吃,求了爹妈又求我,最后逮着了你。你买了这么多,分一串怎么了?”

    应仰挡住他的手,“她吃完你再吃。”

    “......”卫老臣快要撞柱明志,“兄弟你能清醒点吗?”

    卫惟根本就不是见好就收的小蝴蝶!卫惟其实是得寸进尺的食人花!

    应仰看他一眼,“不能。”

    “......”

    卫诚站在风口透心凉。自古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应仰把关东煮放下,卫惟把摊开手把那块玉完璧归赵。

    应仰拿了一串关东煮给她吃,并不接她手里的玉,“不用还给我,这是你的新年礼物。”

    “这个?”卫惟的心思都在关东煮上,听见了他的话又重复一遍。

    应仰表示肯定,拿下她的手放到一边,“先吃东西。一会凉了。”

    银行卡烫手,这块玉也够烫手。卫惟把玉强塞给他,赶紧拿起了关东煮,并晃晃手表示她只有一只手可用。

    卫惟把关东煮拿到他面前,“张嘴。”

    “听话张嘴,”卫惟催他,“快点,别让人看见。”

    应仰听话张嘴咬了一口。

    卫惟笑得眉目生动,“好吃吗?星华大厦一楼的关东煮才最好吃,下次我带你去吃。”说完自己也咬了一口。

    应仰直直看着她,卫惟这才反应过来她咬了应仰咬的地方。

    这....咬都咬了,嚼都嚼了,总不能吐了吧?反正亲都亲过了,谁怕谁呢?她的嘴巴比脑子反应快,还想着怎么办,却早已咽了下去。

    卫惟让他看的不自在,把纸杯往他那边推推,“你自己吃。”

    应仰喉结动了动,“我想吃你手里那串。”

    “你再拿一串.....”

    卫惟还没说完,应仰拿起一串换了她手里那一串。

    “......”

    卫诚再一次违背了隐形人的职业cao守,五官都要扭曲到一起去。

    这他妈智障会传染?还是谈恋爱有毒?医院里还打什么针?直接转到精神科看看脑子吧!

    能不能考虑周围有人?能不能干点能给人看的事?

    ——

    卫诚又被赶出去扔垃圾顺便散步。

    卫惟完全心满意足准备装死,应仰没想放过她,拉过手来把玉重新塞给她。

    “温玉养人,你带着合适。”仔细想想,这半年来卫惟大大小小生病好几次。卫诚也提过,都是卫惟的老毛病。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多老毛病?

    哥哥啊,价格不合适!

    “不行。”卫惟推脱,应仰能把家里的物件拿出来,但是她绝对不能要。

    “怎么不行,”应仰不由分说,“不是随便拿的,是归我所有的东西。我有它的决定权。”

    “借花献佛而已,不用太在意。”

    卫惟犹豫不决,正因为知道花是什么花,才不能不在意。

    她依旧拒绝,“不合适。”

    “不管是什么,我要把它给你,那就都是它的荣幸。你不用管它是什么花,不管它是什么花,都要供你这座佛。”

    “卫惟,听我说,”应仰强硬合上她的手,“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怕我猜错不讨你喜欢。”

    “没有什么有特殊含义的东西能给你。那天不是故意拿张卡打发你,现在你也不要觉得这东西给你不合适。我说合适就是合适,我把我有的,别人觉得最好的都给你。”

    很遗憾,我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钱很荒谬,可是卫惟,我只有这个。

    应仰很认真,认真到卫惟不想理智。

    手里的玉温凉,她没再拒绝他。

    卫惟同样认真看着他,轻声说,“才不是这样,应仰。你是最好的,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如果没有输液管的束缚,她真想抱一抱他。可惜她现在不能。

    相望间卫诚打来电话,“三叔来接你了。正在门口停车呢。”

    卫惟看一眼上方的药水袋,又做贼一样看看应仰,“我爸来了。”

    “......”来得真是时候。

    “你要不要先走?”

    应仰摇摇头。

    “!”卫惟的心像落进浮沉大海,颠得七上八下,“你想见见我爸?”

    “不行!”卫惟被他吓得一下撞上暗礁。

    应仰哂笑,笑她胆子太小,站起来摸摸她的头发,缓缓道,“我只是想陪你打完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