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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离开的太突然,卫惟还没明白,应仰已经走出去。 卫惟老老实实吃了她挑出来的几种药,完成任务一样乖乖坐好等他回来。 应仰也算是来的很快,带着一身寒气,怀里捂着一瓶热牛奶。 刚才他打电话问卫诚卫惟喜欢吃什么,卫诚说她喜欢吃零食。然后又义正言辞提醒他,她现在那个嗓子根本就不能吃零食。 卫诚唠叨到应仰都想摔手机,看在卫惟的面上才忍了忍,听他把最后一句话说完,卫诚说,卫惟吃完药一定要喝热牛奶。 回来看见她已经吃完药,只拆了几个药盒。应仰不甚满意,又伸手在那个药袋子里扒拉扒拉,连着扔给她两个药盒,“治嗓子的,都吃了。” 卫惟指指其中一个药和他说,“这个特别难吃,特别苦。” 应仰神情冷淡盯着卫惟看一会儿,卫惟屈服,乖乖拆开了药吃掉。大口喝完水要和应仰说话,看见应仰给她拿出一瓶热牛奶拧开。 应仰说,“甜的,喝了就不苦了。” 药苦不苦的不重要,反正卫惟是想哭。 她这是传说中的守得云开见月明吗? —— 卫惟又趴在桌子上想事情,应仰这个人也太好了吧。不过应仰少爷,好像过得太随意了,没太有什么生活经验,得过且过的那种,没事,以后她可以慢慢教给他。 卫惟把自己裹成一个大白熊,正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卫诚故意制造大动静吵醒了她。 “哥你又怎么了!” 卫诚审犯人一样问她,“想什么呢?” “凭什么告诉你!” “凭什么?”卫诚拽住她帽子,“凭我是你哥。” 卫惟把自己帽子从他手里救出来,“你不要天天盯着我,你去盯漂亮小姑娘不好吗?你去找女朋友啊!” “别管我有没有女朋友。我有没有女朋友,我都是你哥。我都管得了你!” “我又干什么了!” “你自己干什么了你自己清楚,”卫诚说,“你还不是她女朋友!” “注意点啊,”卫诚提醒她,“你们俩还没关系呢。” 卫惟不愿和他计较,“哥你到底要怎么样啊?我就不反对你找女朋友,我还会帮你打掩护。” 卫诚笑笑,“我要他三跪九拜叫我哥。” 卫惟转手一巴掌打他胳膊上,“你、做、梦、吧!” 她凑近了悄悄给他说,“哥,他对我真的好。他今天给我买了热的甜牛奶。” 卫诚咬碎钢牙,“你丢不丢人?家里缺你牛奶喝了?我要是不告诉他,他能给你买?” “那你只是说了一句话,可是他确实做了啊。” 卫诚冷笑,“出门走三百米就有超市,超市里卖的,又不是他给你现挤现熬的,你至于吗?” “要求不要这么高。我已经很满足了。”卫惟笑笑,“没事哥,反正你又打不过他。” “放屁。” “那你去和他打一架吧。” 卫诚真是想打死她。 卫惟又变回刚才笑嘻嘻的那张脸,“真的哥,我真的特别喜欢他。我不会吃亏的。” 卫诚不屑,“不会吃亏?你先让自己不用吃药吧。” 下午的卫惟就像是在渡劫,她咳嗽稍稍好了点,代价是又鼻塞又发烧。卫惟悄摸摸看卫诚,并把他从上到下诅咒了一遍。 卫诚正在掏手机,毫不客气地看回去,“骂我呢?呵,骂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让你感冒的,吃得少穿的少,你活该啊。” 卫惟愤愤不平,今天有两个人都说她活该。 你才活该呢,你全家都活该! 正想着,自己又打了个喷嚏。卫惟抽张纸巾擦擦,她都要烧糊涂了,骂卫诚全家不就骂了她自己吗? 卫诚把手机扔她桌子上,“赶紧的,给三叔打电话来接你,别在这儿当病原体传染。” 卫惟有点舍不得,纠结道,“我觉得还能坚持坚持,快考试了,我得.....” 卫诚毫不客气地打断她,“你初中考试考到一半不想考了,非说自己难受要回家。你初中不想上晚自习,天天找老师请假回家睡觉。你生病能不来学校就不来学校,能在家里睡三天你绝对不睡两天半。这些都是你干过的事,你少在这糊弄我。” “......” 卫诚催她,“赶紧的,我还想多活几天。被你传染了我怎么和人出去?” 卫惟回家的信念卫诚坚决地帮她坚定了。回家睡觉,只想回家睡觉,应仰都比不上家里舒服的大床。 —— 天已经暗了,从教学楼通往育津校门口的路上有一堆人。前面是个把自己裹成大白熊的小姑娘,隔几步后面是以卫少爷为首的几个人,再远一点,校霸应仰和他的兄弟们又在地上踩下一串脚印。 后面的人和后面的后面的人,都在为前面的姑娘保驾护航。 蒋弘趁人不注意叫住应仰,“我听说你今天学会了伺候人?热牛奶还是捂着从怀里拿出来的?什么体会?说说。” 应仰扫他一眼没说话。 一个个大惊小怪。能有什么体会,习惯就好,他愿意伺候她。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挺那啥的。 本来是应仰吃了卫惟吃剩的半碗粥,但无意间知道和别的撞梗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只能改了。 挺难的,人生好难。 ☆、卫惟的五十二篇日记(上) 卫惟感冒发烧在家里待了两天, 两天都毫无音信。 蒋弘觉得得为自家兄弟多打听打听, 贱兮兮凑过去和卫诚问话, “你meimei还没好呢?” “嗯。”卫诚敷衍着回了一句。 蒋弘想了想换了个关心点的语气, “发个烧还用两天?你妹没事吧。” 卫诚有点想笑, “这么关心啊,”还十分亲昵地拍了拍他肩膀, “我看好你。” “滚一边去,别挑拨。” 卫诚还不死心地大笑, “后天来,请了三天假。真看好你,叫声哥我就帮帮你。” 蒋弘推开他,“滚蛋。” 卫诚收回手来, 给了个正经解释,“她是老毛病, 每年这个时候都得犯几次。” 又看看坐在后面的应仰, 提高了音量,“得好好养着, 不能磕着碰着受了气。” 应仰一直听着两个人说, 没插话。 他没和卫惟联系,第一天晚上卫诚去看她,回来和他说她手机关机了, 她爸妈让她好好休息。 他心里有数,这是卫惟让卫诚和他说一声,没法看手机和他打电话发信息。 没事就行, 她又不是不回来。 正好赶上卫惟头顶的灯管坏了,晚自习来修灯管的人让收拾收拾底下的桌子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