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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听不懂,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至少不是夸他的。 第一次考试如约而至。内容不多,育德的老师又总是别出心裁,三科的题目合到了一份卷子上,三页卷子,正反两张答题纸,总共考三个小时。 卫惟一切都准备的很好,只是发下试卷的那一刻,卫惟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她盯着考号那一栏,迟迟下不去笔。 她考号是什么来着?? 她记得她前头是周豫鸣,后头是辛雨。 卫惟悄悄回头,“辛雨,你考号多少?” “啊?”辛雨愣了一下,“哦,13062030。” 13062030,卫惟点点头记住了。赶紧回头提笔写,那她的应该是13062031。 写了半个小时,应仰扔了笔。 早上沈曼华又给他打电话,开口就是今天考试要怎样怎样,他挂了,她又换个电话打过来,张嘴又是你爸你爸怎样怎样。 应仰什么都没听进去,第二次挂电话前的最后一句听清了。 沈曼华提醒他,“儿子,你爸最近和你们学校的校董合伙了个教育项目,他可能随时去学校找你。” 他考第一应右为当然不会来找他,但他考倒数应右为肯定会。按应右为那臭脾气,他估计还会在校长办公室接见他。 应仰想想就烦,靠着椅背放空一会儿,又抬笔开始写。 他字写得好,寥寥几笔,笔走龙蛇,现今不耐烦了,能一笔完成的字绝对不写第二笔。 语文答题纸的位置硬是让他答成了草书书法展。 再看看写数学答案的地方,第一行公式,下一行答案,没有步骤,一步登天。 英语更不用说了,耶稣都羡慕他流利的字迹。 考试开始一个半小时,离考试结束还剩一个半小时。 卫惟正埋头倒数第二道数学题。听见身后一道椅子划过地面的刺耳声音,应仰把试卷和答题纸扔讲台上,头也不回走出去。 考试结束,卫惟和辛雨一起走出考场,突然想起一件事。 “辛雨,你考号多少?” “嗯?13062030啊,怎么了?”辛雨疑惑,怎么总问她考号。 “那我应该是多少?”卫惟突然说。 “我是30,你是29啊。”辛雨回答她。 卫惟的脑子“砰”一下炸开,“我在你和周豫鸣中间?” 辛雨点点头,“对啊。” 卫惟拔腿就跑。 周豫鸣在班里给林艺收拾课桌,林艺坐在旁边对他指手画脚。卫惟突然站到两人身边。 “卫惟,你见鬼了?”林艺笑她。 “周豫鸣,你考号多少?” “13062028。” 卫惟感觉一道雷劈在她头上。 “那31是谁?” 周豫鸣面无表情,看在林艺的面子上才帮卫惟想了想,吐出来置人于死地的两个字,“应仰。” 又是一道雷,把她劈得外焦里嫩。卫惟感觉世界都玄幻了。 “你怎么了?”林艺看着卫惟越来越白的脸,忍不住问她。 “我写错考号了。” 卫惟连着被两道雷劈过,幸好她还挺坚强,已经反应过来保持住了所剩不多的虚弱清醒。 卫惟站在办公室里,感觉她连呼吸都是错的。 叶珍坐着看着她,脸上是一片不敢相信,“你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写错考号,这是大忌!” “我忘了。”卫惟咬咬嘴唇。 一个月的相处,她们的师生关系已经很好。叶珍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两个人默契地保持沉默。 “走吧。看看卷子阅了吗?给你改过来。” —— 考试里总有几个忘了带脑子的学生写错考号,学习教导主任对这种事习以为常,“网上阅卷,考号都录进去了。没法改了。” 没带脑子的卫惟咬咬牙,“我写成了别人的考号。” 教导主任顿了一下,打量她几眼,还是个害人害己的小姑娘。 “那你们两个的试卷都阅不了了。” 卫惟满脸探询。 “一个考号录进一张试卷的内容,两个考号一样的话,两份试卷的内容都叠到一起了。你觉得阅卷老师还能看出来吗?”教导主任尽力和颜悦色地和她解释。 “那还能...” 卫惟挣扎,觉得应该还可以抢救一下。 “你们俩还想要分数的话,我就把你们的答题卡找出来,你们按照原来的重抄一遍吧。” “那个同学的答题卡也不能再用了吗?”卫惟斟酌着问道。 “答题卡进入机器就会有损害,损害过的答题卡不能重阅。”教导主任摇摇头。“还想挽救一下的话你们中午过来吧,我把你们的找出来,你们在空教室里抄一遍,下午给你们再阅。下不为例。” 叶珍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只能这样。 “你去和应仰说说吧。”叶珍安慰她,毕竟第一次考试,不管分高分低,至少是要有分数的。 卫惟不得不感叹她心里素质真是好,第一次考试就写错考号,她竟然没有羞愧难当地晕过去,还强撑着知道了答题卡作废的消息,作废的不只有她的,还有应仰的! 她现在还没有痛哭流涕现场昏厥,她还被老师安慰鼓励去和应仰说说!? 卫惟看看叶珍,没说话,叶珍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又拍拍她的肩膀表示鼓励。 卫惟还是没说话,她也没因为不带脑子写错学号而觉得不好意思。她只是突然想问问叶珍,能不能保障她的人身安全? 写错大佬学号又连累大佬没分的她应该不会被应大佬打死吧?!校外的混混头子都没她有胆! 卫惟又想想,应该不会,卫诚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感谢她还有个日天日地的哥。 —— 卫惟在教室门口平复心情,又深吸一口气,才走进去。站在门口看看,她就知道班里肯定没人。找了个后排的男生问,人说可能在篮球场上。 卫惟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速度走到篮球场上的,她大脑一片空白,考号和答题卡这事已经不算事了。 上次摸了他的腰之后她看见他都感觉自己矮三分,应仰也没什么好脸,两个人搞得一个像没给钱自知理亏的嫖客,一个像被占了便宜又没法说出来的姑娘。 卫惟站在球场外面咬咬手指,好吧,根本不能这样说,应仰从来就没有过好脸。他们这段时间没有什么交集,本来两个人的交集就是她自己制造的,她不主动,人家也没当回事。 她都快让自己放弃了,老天爷可真是帮她。这剂量太猛了,她都有点接受不了。 篮球场上全是人,有打球的,还有站在一旁观战顺便抽根烟的。 全场闹腾腾,几乎都是经常露脸的人,卫惟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