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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急败坏的声音,“四班,四班,高一四班!第四位同学,往右站!” 话筒里是翻东西的声音,哗啦哗啦一阵后,广场上的所有人又清楚听见,“四班第四位应仰!往右站!应仰!往右站!” 感谢老师给她再次说话的机会,卫惟心里已经万马奔腾,硬着头皮道,“对不起。” 卫惟没等到回应,又张嘴,“对不起。连累你....”说不下去了,这不是一个好印象。 “你叫什么?”正主终于回应她。 “卫惟。卫生的卫,竖心旁的那个惟。” 应仰一时没想起来到底是哪个字。 卫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问必答,她干脆伸手在空气中给他比划。 横折钩,竖,横,哦,这个卫。点,竖,点,哦,想起来了,这个惟,应仰敷衍点点头。 这字笔画不少,她却一笔笔写完才放下手。 “你是哪两个字?”卫惟问他。 “应该的应,仰头的仰。” 正说着,无人机又飞到了两人上方,轰鸣声不断,吵得人头疼。 卫惟才发现应仰还在那个地方,想和他说什么。看见应仰无所谓地抬头往上看,无人机摄像头往下照,一人一机僵持一会,无人机自己飞走了,感觉轰鸣声都弱下去。 级部主任没达到目的,不知怎么,也没再发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这场打架是有原因的,后面会稍微解释。 别问卫惟为什么会对一个当街打架的人一见钟情。 问就是应仰长得好看。 再问我也不知道了,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所以咱别问。 ☆、排位了解 叶老师领着同学回班,还没有排座位,让大家按队伍顺序坐。 进门前,辛雨拽拽卫惟的衣服,“咱俩换换吧。” 这正合卫惟心意,她侧开身子,让辛雨先进去。 同学陆续落座。卫惟和应仰坐在靠墙第二排。卫惟坐里面,应仰坐外面。 刚刚都坐好,老师临时有事出了班门。班里瞬间乱成一团。 卫惟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面朝前方,她也不能总盯着人家看。 应仰在看手机,蒋弘发消息问他晚上去干什么。正给蒋弘回消息的应仰听见有人叫他,转头去看,是郑沣。 “给你旁边那个女的。”郑沣把手里的纸团扔过来。 应仰接住纸团,随意扔在她桌子上。 卫惟直起身来不明所以看他一眼,拿起纸团来打开那张被揉的皱皱巴巴的纸。扫一眼纸上惨不忍睹的字,卫惟想起来一个重要人物。 卫诚问她怎么也在这个班。 这种电脑排序的智障问题是不需要回答的,但是最终目的不是回纸条。 卫惟把纸叠好,客气地笑,“麻烦你,谢谢。” 卫惟很忐忑,这人像是会看她一眼然后满脸不屑帮忙的人。没关系,能看她一眼也可以。 很遗憾,她一个字都没猜对。 应仰看也没看她,拿过纸条来扔给了另一边的男生。那个男生也是神了,问也不问直接传到了卫诚手里。 不一会儿,纸条又被男生传回来,不再打扰任何人,直达卫惟。 而对应仰来说,周围一切好像都是空气。 卫惟的苦心在滴血,拆开纸条自找乐趣,看一眼彻底服气。 卫诚: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我就知道了? 她不想再理卫诚,把纸随便叠两下扔进书包里。 卫诚的纸条和他一样不老实,没一会儿从书包里滑出来掉到了地上。 卫惟弯腰去捡,伸胳膊够不着,只能蹲下。奈何新排的课桌间隙太小,她的临时同桌腿又太长,大马金刀一坐,卫惟怎样都会碰到他的腿。 卫惟在课桌和椅子之间夹缝生存,一下一上简直要累死。她半蹲身子胳膊撑着桌子抬头叫他,“应仰,你能不能把腿收一下?” 熟稔语气,丝毫不见外。 应仰听见自己的名字低头看她,似乎没想到会被人直接点名。 卫惟长得不只是应仰眼里随便的“还可以”,该是“十分可以”。她眉眼五官都是不用修饰的端正精致,左眼角下一点小泪痣,大气又娇媚。 刚被太阳晒着,这会又卡在狭窄空间里不上不下,因为肤色太白,一丁点的红润都过于明显。 正好有人来找应仰,看看坐着的又看看蹲着的,大笑道,“我去,你这干嘛呢?看把人家累的。脸都红了。” 应仰转头瞥人一眼收了收腿,给她让地方。 卫惟动作敏捷一把捡起纸条又撑着胳膊坐到椅子上,晃晃手里的东西给人解释回去,“捡东西。” 那人突如其来被怼,仔细看了看她,没再搭理。按开自己手机给应仰看,“瞧瞧,人是哪个都弄不清楚,发我这儿来了。” 什么东西?卫惟心里好奇,联想起卫诚干过的好事,卫惟觉得可能是风流债。 不由得聚精会神,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也在配合。 那人的手机开始放语音,前面一串杂音没听清是什么,后面也没发现什么娇滴滴的哭诉,声音和内容都很粗鲁。 “卧槽应仰你长得人模狗样你他妈切开血都是黑的........” 卫惟得到真相,松一口气又庆幸之余,感觉身上有不善目光。 这才反应过来,她身子是往一边微倾的。偷听被抓包,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她其实也很想知道,她怎么就对这个人这么感兴趣,都快破坏了她的道德守则。 卫惟急中生智去拉椅子,自言自语解释,“这个椅子太不舒服。” 那人一点都不给面子地笑出来,“是椅子不舒服还是应仰身上太舒服?” 卫惟继续搬椅子低头,不用想就知道脸已经烫的没法看,两个男生不绅士,不知道给女生留条活路。 应仰懒懒叫一声,“井殷。” “嗯?” “滚蛋。” 那人不客气地又笑一声才回了自己座位。 卫惟松一口气停下动作,忘了身边才是正经当事人。 “听见什么了?” 魔音入耳,卫惟差点一哆嗦,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她窃取了高级机密。 “没有,”卫惟掩耳盗铃,“真是椅子不舒服。” 被不熟的人听见自己被人骂应该是件很尴尬的事。应仰可能不是正常人,他没有丝毫的尴尬。只是突然就恶劣,长腿一伸坐姿再次豪放,“是吗?”接着抓着她的椅背往后一拉。 卫惟老老实实点头,还没说话,感觉椅子带着她腾空后撤,她抓着椅座才没摔下去。 卫惟的椅子把后面人的桌子挤了一大块地方,应仰头都没回敲敲后面人的桌子,“她嫌挤,往后靠靠。” 卫惟后面坐了个矮个子的胖男生,她回头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