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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怪气啊。”云边没好气,“不然我就……” 边赢:“你就怎样?” 云边:“我就脱衣服勾引你。” 边赢:“。” * 转眼又是一个学期过去,寒假过年出去走亲访友吃年夜饭,云边往那一站就是个活靶子,几乎回回都能惹点桃花回家,不是小伙子本人看上她了就是小伙子的七大姑八大姨代表小伙子看上她了。 基数一大,外公外婆觉得错过可惜的苗子也随之水涨船高多了起来。 云边软硬不吃,每次的理由都是“我还小”。 但这个理由显然越来越不能说服外公外婆,她马上就要满20岁,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外公外婆都是思想传统的人,认定女孩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就是嫁一个好丈夫,越早挑,选择的余地就越多。 云边态度坚决,外公外婆虽不至于逼她什么,但多少有点不解。 而云笑白的态度很奇怪,她不反对父母给云边张罗,每一个介绍给云边的男孩子,事先都经过她的允许;可云边拒绝的时候,她也很少劝说什么。 后面云边在饭局上当面怼了外公的至交,她明知对方只是出于好心,但她抑制不住内心的烦躁,一听到找对象相关的话题就冒火。 弄得家里极为尴尬。 因为这件事,云边后半段假期基本闭门不出,大二下学期开始,她回家的频率明显降低许多,从之前的两周一次降到差不多一月一次。 她的叛逆期,似乎姗姗来迟。 她从小装乖装惯了的,其实很多事情完全有更两全的解决办法,稍微服个软就能敷衍过去,但事关感情,她眼睛里容不下半粒沙子。 真的因为太喜欢边赢了吧,以至于她完全没法接受自己的名字和别人编排在一起,不愿意别人产生半分她也许会和除边赢以外的人在一起的希冀。 结束大二最后一门考试,走出考场的那一瞬间,云边蓦然回想起大二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在cao场上看到大一新生时想过的“大一那么快,想必大二也是如此吧”。 大二果真如此,而且似乎比大一更快,像一部二倍速播放的电影,结束得意料之中却又猝不及防。 暑假边赢照例要去美国过。 云边和边赢转眼也算半对老夫老妻了,但是面对长达两月的分别,云边只觉得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加不舍。 因为她越来越习惯他,也越来越依赖他了。 “要不还过来找我?”边赢提议。 云边想了想:“算了。” 总不能又叫大家陪着去一趟,她一个人过去又不像话。 不过7月下旬,她得到边赢的消息,说他只在美国待一个月,过几天就会回来。 因为边阅快不行了,他的肺癌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中晚期,这一年多以来,尽管他寻遍名医,最先进的医疗技术最昂贵的药材续命,但奇迹始终没有出现。 他的生命像个沙漏,已经进入最后的倒计时。 这对已经失去一个孙子和丈夫的边奶奶来说,将是另一重更深的打击,边赢回来陪陪老人家。 边闻早就跟边阅彻底决裂了,现在哥哥生命垂危,他最多做到不幸灾乐祸,要他真心实意关心或为此感到心痛? 免谈。 反正他该怎么过怎么过,既然边赢要回来,正好赶上21岁生日,边闻打算给边赢大肆cao办一番。 “过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吗?”边赢邀请云边。 云边:“那我是不是得见到你奶奶?” “对。” 现如今,他的至亲里面只剩下一个奶奶还没被她攻略。 边闻把她当女儿,自是不必多说,他俩都好了那么久了,现在边闻还激烈反对他拱白菜。 外公外婆也在念叨她,暑假一到他过去美国,外公就关心起了云边的动态:“今年边边来不来啊?” “不来。”边赢跟老头子开玩笑,“你又不让我们一起睡,她胆子很小,晚上睡觉没人陪要害怕的。” 老头子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你们可以睡一间,但是你睡沙发。” 要知道,这对外公来说,真的是天大的让步了。 一听到边奶奶,云边大惊失色:“算了吧。” 她又不是不认识他奶奶,又不是没尝过他奶奶的厉害。 她可不是从前那个忍辱负重被骂“小杂种”还能亲亲热热“边赢哥哥”长“边赢哥哥”短的甜心小宝贝了,她现在脾气大得很,一言不合就开干,最近几月频频失控,在亲戚邻舍中间的口碑断崖式崩坏,万一她一个火冒三丈跟他奶奶杠起来,那就罪恶了。 “我奶奶特别宠我,我喜欢的她都喜欢,绝对不会为难你的。你放心,她以前怎么对你和云阿姨的,我没有忘记。孝顺她是我的责任,与你无关,我不会强求你宽宏大量。”边赢说,“来吧,我过生日想要你陪着。” 云边瞬间心软。 边赢生日当天,她在叶香的陪同下前往临城给边赢庆生。 边赢的生日宴在边家的六星级酒店举行,竣工不久的酒店尚未迎过客,开幕仪式就是集团继承人的生日派对。 云边到的时候,边赢身旁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今日场合郑重,他穿着平日少见的正装,头发往后梳,西服笔挺,打了领带,胸口憋着熠熠发光的胸针,手里端了杯浅色的香槟。 乍一看见,有种陌生感。 但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对周遭人群说了句“抱歉,我失陪一下”然后冲她大步流星而来,边走边笑,她就认出这是她的少年。 三步距离之遥,云边提前打好招呼:“不许抱我。” 那么多人看着,她不想成为今天的话题中心。 边赢知道分寸,云边还没跟家里摊牌,他们两个确实不宜太高调。 他打量着他的女孩儿,她为今天的宴会精心打扮过,身上穿的黑色的小礼服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场景,或者说是第一次见到她照片的场景更为恰当。 那个时候,他本能地排斥她。 但以雄性动物的眼光来说,她长了一张符合他眼缘的脸蛋,眼神落到她脸上,他多停留了几个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毫秒。 “可我很想抱怎么办?” 有多久了,没有在厕所谈恋爱了? 从进入大学校园开始,就几乎没有了。 但在高中时代,厕所是他们的秘密基地,边家的厕所,图书馆的厕所,他们的世界太小太小了,只剩下这一隅小小的角落,留给他们肆无忌惮拥抱彼此。 “边赢哥哥。”这是重组家庭破碎以后,云边第一次不带任何目的,发自肺腑喊出的哥哥,“我好像回到了我们的十七岁。” * 先后离开卫生间,云边扮演一名普通的宾客。 现场她没什么熟人,哈巴经历两年的磨难终于通过雅思,去了英国当纨绔子弟,颜正诚开始实习,远在b城没有回来。 因此她和叶香只负责吃,当然她偶尔会跟边赢隔着人海对视一眼暗送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