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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很想理他。 明明高二那会,跟他在一起很开心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到了大学自由了,他们却吵个没完,两天时间一天一架,她反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是不是大半年的分别并没有那么容易跨越,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边赢,或者说他们从前对彼此的了解都不够透彻。 后面也不知道到几点钟才睡着的。 早上五点四十分闹钟响的时候,真的万念俱灰。 争气点,晕倒算了。她默默祈求自己的身体。 军训第一件事还是站军姿,时间延长到四十五分钟,非人般的折磨。 今天云边她们教官还算人性化,等别的方队开始休息,他也宣布稍作休息。 云边连续几天没睡好了,再加上高强度的训练,身体超负荷运作,来到树荫下蹲坐下来,连防晒霜都有点懒得补了。 但她昨天没勤补防晒,人已经晒分层了,手臂和手,脖子和锁骨,脱下衣服很明显的色差。 她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说还是补点吧,你不想军训结束黑成碳吧。 还有一个说补个鸡儿,边赢不配拥有漂亮的女朋友。 边赢他们解放得比她们稍稍晚些,他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两口,第一时间就过来找她了,他早上也来她寝室楼下等过她,但是她下来的急,两人紧赶慢赶还差点误了集合的时间,根本没时间多说什么。 他在她面前单膝蹲下来,脸上覆了层薄汗,皮肤让太阳晒了一早上,比昨天又黑了些许。 云边冷淡地撇开视线。 边赢伸手勾住了她搁在膝上的手,经过一晚上的心理建设,他道歉手到擒来:“云小边,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云边移开手,挣脱他。 “我好像被太阳晒伤了。”边赢打定主意要把她哄好,他再度拉住她的手,脸也凑近她,“帮我涂防晒?” 云边还想再挣,这一次他拉紧了,没让她挣脱。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几乎吸引了周遭全部的注意力,云边觉得丢脸,破了功:“你别烦我。” “真不给我涂?”边赢问。 云边甩手:“你走开——” 然后边赢直接把他的半边脸贴到了她的半边脸上。 两个人脸上都有汗,贴在一块黏糊糊的触感并不美好。 边赢在她脸上蹭了几下:“那我只能揩你脸上的了。” 面对喜欢的男孩子,女孩子有什么难哄的呢,她对他的容忍度足以海纳百川。 云边终是憋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地推了他一把:“别蹭,都是汗。” 边赢松开她:“那你给不给我涂?” 云边从迷彩服口袋里摸出防晒,往他手里一塞:“自己涂。” “我要你涂。”边赢开了防晒霜的盖子,重新还给她,甜言蜜语一套一套的,“老婆涂的防晒霜才防晒。” 云边算是彻底折在他手里了,不过面上总要再装装样子,寒着脸用纸巾把他的汗擦去,然后效仿昨日的涂法,挤出防晒霜胡乱在掌心搓了搓,一股脑糊到他脸上脖子上去。 “好了,滚吧。” 边赢哪里肯滚,趁胜追击,伸出双手:“手上也要涂。” 云边骂骂咧咧地又给他涂上了。 边赢的要求层出不穷,他看上了她的水壶:“我渴了。” 云边:“渴了就回去自己喝水。” 边赢又来那套:“老婆的水才解渴。” 云边:“……”她快要不能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了,别开脸去把水壶往他脚边一扔。 等终于打发走了边赢,他是哄好了女朋友功成名就,云边还要面对别人或善意或酸溜溜的打趣,树下人不少,他们刚才的对话,旁边的人都能听见。 “我!想!谈!恋!爱!”冯含蕾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原来谈恋爱这么幸福!”她抓住云边的手臂,“云边,你家边赢有没有什么哥哥弟弟,有你介绍给我啊!不用长得他这么夸张,有他三分之一我就知足了。” 万菡放宽要求:“我也可以,我只要十分之一!” 武洛更不挑:“我只要百分之一。” 冯含蕾&a;万菡:“……百分之一有点夸张了老大。” “幸福个头,跟他吵架的时候能把你气死。”云边嘟囔,心事解决,她有心情拾掇自己了,擦了汗补涂防晒霜。 人面对爱情真的会变得很奇怪,她明明最讨厌触碰到别人汗涔涔的身体,就算mama,她都无法接受,但如果是边赢,她完全不会起任何抵触心理,就如同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与他唇齿交缠。 晚上有雷阵雨,夜训取消。 506寝室不惧天气恶劣出发商场,边赢请她们吃饭。 饭后,云边三个室友体贴地说要逛逛,留二人世界给边赢和云边。 边赢尝试着去拉云边的手,她没拒绝。 “不生我气了吧?”他问。 云边想起那件事又有点上火:“你昨天真的很过分。”她一一细数他的罪状,“跟刚刚复合的女朋友提过分要求,还冲我发火,而且我走了也没有第一时间追出来。” 她现在说什么边赢都认,赶紧道歉:“我错了,好不好?你现在随便挑,喜欢什么我都买给你。” “不稀罕,”云边目不斜视,看他一直道歉,她再度心软,无奈道,“我知道,你从小到大被人哄惯了,谁都宠着你,你根本就不习惯低头。” 边赢从小万千宠爱于一身,现在经历了边峰意外离世和奇美拉事件,人情世界更是连一块短板都找不见了,整个边氏集团上上下下围着他一个人转。 “习惯,我能低。”刚刚和好,边赢当然不会傻到跟她起什么冲突,没提冷静期的扫兴话题,不由分说拉着她走,“走,带你血拼。” 经她提醒,既然他拥有那么多的宠爱,那把她宠成公主,理应绰绰有余吧。 即便全部转移给她,也没什么可惜。 第88章 第 88 章 半个月受尽折磨的军训在云边的望穿秋水中过去。 一脱下迷彩服, 她整个人顿时垮了,接踵而至的周末,她连家都懒得回, 光是想到路上的舟车劳顿就累得慌,但离家两周,不回去也说不过去, 所以她打算修整一晚, 明天一大早再走。 边赢只得也为此改变行程,明天再走, 但他没闲着, 好说歹说把她叫出去吃晚饭,美名曰庆祝她脱离苦海。 烛光晚餐氛围浪漫,小提琴手拉着悠扬的乐曲,精致的菜肴一盘接着一盘送上, 云边却没有太多胃口, 不忍驳了边赢的好意,陪着用完晚餐,两人一起打车回学校。 路上云边有气无力地靠在边赢肩头,昏昏欲睡。 “这么累?”边赢摸摸她的脑袋,“你身体素质太差了吧。” 云边从半梦半醒间醒过来, 祭出歪理反驳道:“我明明是身体太好, 才一次都没晕倒,我巴不得我晕倒。” 晕倒了就能免去至少一上午或者一下午的训练。 “你还真敢说。”边赢嗤笑, “谁跟你一样吃饭的时候脸都快要砸进碗里睡着了。” 云边:“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