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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领子立起来为脖子挡风。 一吸气, 鼻腔都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刚才在里面忘了叫车, 这会她不得不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 不知怎么的, 手机面部解锁连续三次失效, 她不满地“啧”了一声, 转变拿手机的手势,哆哆嗦嗦准备输密码。 云边的手机偶尔会出现第一个按键不灵的情况, 得重新锁屏再打开才能解决,今天天冷, 手机故意跟她作对似的又失效了, 点了好几下都没效果。 要不是顾忌边赢在, 她一个人估计得气得当街砸手机。 边赢居高临下目睹全程,拿出自己的手机:“我来吧。” “好吧。”云边没跟他客气, 把手缩回去了, “谢谢边赢哥哥。” 再吹会风她怕自己的手长冻疮,她小时候玩雪长了满手的冻疮, 再往后稍不注意就会复发, 又红又肿别提多难受,而且有一年冻疮长得特别厉害,导致她其中一只食指至今都比别的手指粗些。 旁人看不出来,但人自己看自己的眼光总是格外细致和挑剔。 边赢打开打车软件:“回家?” “嗯。” 边赢瞄了一眼手机上方的时间, 抬眸看她:“这么早。” 才七点半。 言下之意很明显。 他还没到晚自习下课时间,得继续在外面晃悠一会。 难得mama任由她放纵自由,想着能跟便宜哥哥一起待会,云边确实有点心动。 在家里,他们很少有机会这般轻松自在地单独相处。 但权衡利弊之后,她还是选择回家:“我要回去写作业复习。” 边赢没阻挠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伟大使命,垂眸给她叫车,嘴里不咸不淡吐槽一句:“果然是三好学生。” 上学期云边拿了张三好学生的奖状,这项荣誉她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从未落下。 但她现在毕竟不是小学生了,不会拿了奖状乐颠颠跟家里邀功,家长也不会自豪地帮她把奖状贴到墙上。 云边这张三好学生拿得无声无息,便宜哥哥是怎么知道的呢。 唯一的渠道就是本学期开学大典上播报各班上学期奖状获得者环节,但这种环节冗长又无趣,尽是些不认识的人,一般人也就听下自己班的情况。 云边的眼睛弯了起来:“边赢哥哥,你帮我关注我们班奖状名额呀?” 边赢不说话,兀自叫好了车。 云边凑近些,去看他手机上显示的车辆信息,车在1.5公里之外,高峰期过来应该要不少时间。 边赢慢半拍接刚才的话题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对边字特别敏感。” 云边无言以对,红润嘴唇微微嘟起表达不满,过了会,她说:“你怎么一张奖状都没有。” “有什么用?”边赢不屑一顾。 云边忽然间家长模式上线:“你好好学习的话,学习肯定很厉害。” 几乎每个学生都曾从家长和老师的嘴里听过类似的话,老师出于善意的鼓励,家长出于盲目的自信,但事实上并不是所有人的努力都能换来卓越的成效。 这种话边赢从小听了没有一千回也有八百回了,但从同龄人这里听到还是头一回。 他啼笑皆非:“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cao心。” 云边也觉得自己管得未免太宽了些,不过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坚持:“真的呀。” 反正等车闲来无事,边赢继续问:“怎么个真法。” “我觉得你很聪明,从来没见你怎么学习,你不写作业,而且,而且还不上晚自习,但能一直保持在重点中学中等偏上的排名,还是很厉害的。”云边冥思苦想,认真举例,试图激发他的学习积极性,她甚至不惜贬低自己,“如果我像你这个学习状态,我的成绩肯定没有你这么好。” 他一个高三生比她一个高二的睡得还早,很多次她做完功课,去洗手间睡前洗漱,都能看到他房门下的缝隙已经没了灯光。 边赢看着她,蓦地笑了:“居然挺有理有据的,我还以为……” 他话只说一半。 云边等一会没等到下文,追问:“你还以为什么?” 边赢的眉峰微微挑了下,没有说话。 云边在他挑眉的动作里,懂了。 八成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怎么这么自恋啊?! 但他没明说,她不能反驳,更不能恼羞成怒,而且她可能确实有那么点意思,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装作听不懂。 为了避免尴尬,她镇定自若地转换话题:“车还要多久。” 边赢解锁手机,地图显示车辆距他们只剩几十米。 云边记下车牌,眺望来车方向,寻找对应车辆。 找到了。 司机打起转向灯,往路边靠过来。 云边跟他告别:“边赢哥哥,那我走了。” “嗯。”边赢颔首,“到了跟我说声。” “好。” 从人行横道到马路边要穿越非机动车车道,云边左右环顾确认安全,只见一辆电动车逆向驶来,电动车前后都堆满了破旧脏污的杂物,横截面远大于电动车本身。 电瓶车已经距离她很近,眼看着她就要和不平整的木板切面来个亲密接触,她脑海中警铃大作,下意识紧急避让,与此同时,边赢也有了动作,她腰间横过他的手臂,把她往人行道方向用力一揽。 她在他的力道下,踉跄地随着他倒退几步,堪堪与电瓶车横出的木板擦肩而过。 电瓶车主只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便扬长而去,前面不远就是十字路口,电瓶车无视红灯,走走停停,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边赢望着电瓶车远去,目光阴鸷地骂道:“草。” 只是眼下这个形式也不能去追,他低头看云边:“没事吧?” 云边倚在他怀中,因为没站稳,整个人的重心都倚在他身上,他的手掌还拢着她的腰。 但是一时间,她没有退开,他也没有松开手。 禁锢的那腰紧致,不带一丝赘rou,明明细得惊人,并不是骨感嶙峋的触感,相反软得让人想折一折。 云边站好,她眼睛平视,刚好差不多在他锁骨和喉结的高度。 在她心目中,喉结是男生最性感的部位,没有之一。 姿势太暧昧,她有些无措,下意识抬起双手微微抵在他胸前,推阻的姿态,只是没使什么力道:“没事。” 边赢并没有马上搭腔。 这种情境下,尴尬会让每一个沉默的瞬间变得漫长无比。 一过正常情况下的回话间距,她便急不可耐地说了下文:“我走了。” 她推推他,这下真的用了点力气在里面。 边赢低低“嗯”了一声,但也仅仅只是不再紧紧箍着她的腰,并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 云边再度推他:“我走了。” 她事后回想起来,觉得自己真的是色令智昏,一直说“要走”却不走,搞得他不松手她就走不了了似的,怎么看怎么欲拒还迎。 但当下她的脑子是没有能力思考到那些的。 边赢没有辜负她的欲拒还迎,没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