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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 摩托车司机冲向同伙哈巴,死死抓住不放手, 把所有的愤怒和震撼都发泄到哈巴身上:“小畜生,小小年纪就学会抢劫了?这么熟练,是惯犯了吧?走,跟我去警察局。” 哈巴110已经拨出去了,话筒里传来接线员的声音,但哈巴被迫踮起脚尖,领子被勒得紧紧的, 他呼吸困难,有种窒息的错觉, 他涨红了脸,艰难说:“我朋友好像被绑架了,他去追……” “真的假的?”摩托车司机一愣,半信半疑, 不过终是松了力道。 哈巴来不及大喘一口气,立刻把手机举到耳边:“临城五中东南角发生绑架!!绑匪遮了车牌……”对方的车很大, 不是哈巴平时关注的车型,他说不上车的品牌,再加上着急, 语无伦次好一会才想到形容词,“跟救护车很像!” “你们快点啊!”哈巴急得要哭了,“我朋友开摩托车去追了,他从来没开过摩托车,还没有戴头盔,很危险。” 云边一上车就被两个男人死死压制住,手脚被捏住,嘴巴也被堵上。 后面车厢除了这两个男人,车里还有两个女人。 没有人遮面,全都大大方方露着脸。 看清车内形式,云边心猛地一沉。不遮面的绑匪是最危险的,因为这往往说明他们没打算给人质活路。她强迫自己冷静,组织措辞,为自己争取最大的生还可能。 其中一个女人的眉眼看起很憔悴,缠绕着病气,是长期cao劳的症状,她催另一个女人:“还不快动手?” 动手?云边拼了命地挣扎起来,只是她这点力气,在两个成年男人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对方甚至完全没打算让她说话。 驾驶舱和后面有阻断,司机通过对讲机,提醒后座:“后面有人开摩托车在追。” 憔悴的女人显然是今天这起绑架的领导者:“开快点,甩掉他。” 云边心里燃起一丝希冀,是哪个正义路人吗? 她被弄上车,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目击,不会得等司机叔叔发现她久久不现身,才开始找她,她可能都凉透了。 车明显加速的同时,之前被命令的女人拆出一管针,向她走近。 “云小姐,你放心,我们只要你一点血,你乖乖配合,保你平安无事。”憔悴的那个女人说。 血。 云边明白了,这事绝对跟宁温书有关,她不肯配合做骨髓配对,他们就来硬的。 既然如此,那她不会有生命危险,毕竟现在的她是个潜在的骨髓来源体。 她松懈下来,知道无法反抗,任由针头扎进自己的臂弯,轻微的痛感里,她眼底淬着寒意的笑,望向那个女人。 如果她没猜错,这就是宁温书的妻子,也就是当年破坏她母亲婚姻,并且撺掇宁温书争夺财产的小三。 月子都还没出,就上街绑人了,也是够拼。 那女人在她的充满警告和不屑的眼神里,固执地重复:“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在即将收针的时刻,车一个急刹车,被逼停。 所有人都由于惯性向前冲去。 针还在云边皮肤里,在皮rou里横冲直撞,一阵剧痛,她险些咬住舌头。 可她无暇顾及,因为她听见了车外边赢的声音。 边赢和司机的声音从车头绕到车尾,而后车厢被从外打开。 云边被两个大男人桎梏着手脚,嘴上贴着胶布,只剩一双眼睛可以给他回应。 他宛若天神降临。 边赢的脑子一瞬间只剩愤怒,他甩开司机。 力道之大,司机趔趄几步,狼狈摔倒在地,自知坏事,他踉踉跄跄站起来,撒开腿就跑。 几乎来不及看清边赢怎么上的车,其中一个抓着云边的男人已经被他踹翻挨了两拳,挥拳的瞬间,皮rou破碎和骨头开裂的声音叫人毛骨悚然。 另一个男人反应过来,试图上前帮同伴,尽管是专业打手,但年轻男孩子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不要命的架势说是开了挂也不为过。 云边手脚获得自由,她一把撕下嘴上封条,脸颊火辣辣的痛。 远远有警笛声靠近,警方来了。 云边顾不上缓解手脚的麻意,连滚带爬靠近宁温书的妻子,左右手同时开工,甩下几个用尽全力的耳光。 等警察来了,她就别想打这个贱人了,不管谁对谁错,警方都不可能允许民众使用暴力解决问题。 但有些仇恨,只有用暴力解决才痛快。 边赢解决男人,她解决女人,分工合作,配合默契。 为母亲当年受过的侮辱和一个人养家的辛劳,为自己十六年来缺少的父爱,也为今天经受的恐惧,新仇旧恨,又岂是几个耳光可以解决。 宁温书的妻子还在月子里,身体很虚弱,哪里是盛怒之下的云边的对手,被打得毫无反击之力;另一个女人看这架势,吓得缩在车厢角落,恨不得自己隐形别被注意到。 有那么一个瞬间,云边甚至动了杀意。 警笛已经很近,时间不多,云边最后抓着宁温书妻子的头发给了她用尽全力的一耳光,而后起身走向那个抽她血的女人,抬脚劈头盖脸踢过去。 这几个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车厢内一片混乱,警察甚至分不清谁是受害者谁是绑匪,喊着“不许动”,冲进车厢将众人制服。 被带去警局之前,云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盯着宁温书的妻子:“把我的血还给我。” 她不想让那种恶心的人拥有自己的血液。 “让她留着吧。”边赢说着,也看向宁温书的妻子,“你通知人来取吧,别过了最佳化验时间。” 这番反常cao作,宁温书的妻子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云边却听懂了,她不再要血:“也是,这点血送你吧,我回去补两天就回来了。很期待我能和弟弟的配上,好让你体会一把救命的希望就在眼前,却无能为力的遗憾。” * 云边、边赢和哈巴都是未成年人,笔录都在监护人的陪伴下进行。 哈巴是最先出来的,云边其次,云笑白陪她做完笔录出来的时候,边赢那边还没有结束,他在追赶绑架车辆过程中与一辆汽车发生碰撞,虽然双方都没有大碍,但他涉嫌无证驾驶摩托车且肇事逃逸,加上打断其中一个男人的鼻梁骨,问题比较棘手。 时隔十六年,云笑白第一次再见宁温书。 她赤红着双眼,恨不得能将其杀之而后快,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宁温书你不是人,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你不配当人……” 宁温书没有还手,任其发泄。 几名警察把他们分开。 宁温书颓然看着云笑白:“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不可能任由她伤害云边。” “你们一丘之貉,十六年前你们就连起手来算计我们母女俩,今天你们居然还绑了她,她才16岁,你有没有想过这会对给她造成多大的心里阴影。”云笑白一个字都不相信,“宁温书,你丧尽天良,你会遭报应的。” 宁温书又看向云边,想靠近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