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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那双眼神明亮清澈, 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好像拿任何恶意去揣测她,都是一种亵渎。 这事在哈巴这彻底瞬间翻篇。 云边平日里累积的好感不止表现在哈巴身上, 周宜楠也坚定地站在了云边这头。 昨天晚上,戴盼夏在电话里一通梨花带雨控诉云边,当然她不可能完全坦白,她隐瞒了自己辱骂云边母亲的那段,避重就轻挑对自己有利的部分讲:“我找她是想让她把你还给我, 因为我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 谁知道她竟然打我, 还恬不知耻地挑衅我, 说要和边赢结婚……” 正因为如此, 周宜楠越发对戴盼夏的话存疑,见到云边的第一眼,她就说:“云边, 我相信你。” 云边笑了笑:“谢谢你,宜楠。” 也许周宜楠是真的信任她,但她没有办法完全相信周宜楠,周宜楠和戴盼夏曾是朋友,就算现如今起了隔阂,但从前的情分多多少少还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不想因为一个戴盼夏损害自己纯良无害的形象。 不想跟任何人解释自己打人的原因。 更不想为此欠戴盼夏一个道歉。 因为在现代社会的普遍认知里,不管事情起因如何,谁先动手谁就是错方。 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到上午最后一节课,物理老师正在讲台上讲题,班主任严律出现在班级门口:“陆老师,打扰一下。”然后他看向云边:“云边出来。” 严律一路上什么也没说。 云边已经有思想准备,默不作声跟着严律一起进到教务处办公室。 果不其然,办公室里几位校领导都在,还有脸色铁青的云笑白。 教导主任开门见山:“云边,昨天你到底有没有打戴盼夏?” 云边沉默。 教导主任:“我们接到举报,有目击证人证实你动手。你承认吗?” 目击证人,谁,边赢吗。 昨天他那一通逼问,态度非常强硬,其实她猜到他是真的有证据,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想他可能只是在套话诈她。 难道喜滋滋奶茶店门口真的有她没发现的监控吗。 云边仍是沉默。 她的态度让云笑白愈发生气,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低喝道:“云边,老师在问你话,说话。” 教导主任说:“你放心,学校不会凭着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定你的罪,一定会给你解释的机会。你也看到了,我们暂时没有通知戴盼夏方,就是希望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尽量把影响降到最小。免得你们又像昨天那样闹得不可开交。” 无论老师和云笑白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云边就是不开口,也不动,就连眼睛都是直勾勾盯着地面,半天都不眨一下,活像尊雕像。 十钟过去,毫无进展,云笑白对校领导说:“不用再问了,她打了。”她苦笑一下,“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知道。” 听到这里,云边终于有了反应,她抬眸看母亲。 云笑白撇开眼不看她,已然失望透顶。 “给老师们添麻烦了,该给云边什么处分就给吧,按照规矩来,我们没有异议,还有对方女孩子家里,还麻烦老师们帮忙转达一下,我们会向他们赔礼道歉。”云笑白向几位校领导低头致歉,“云边我想先带回家里了,她现在的状态暂时没有必要留在学校里学习。” 回家路上,车里只有窒息的沉默。 进到家里,云笑白在沙发坐下,抬眼看云边:“想好了吗,能说了吗?” 云边故技重施,低头装聋作哑。 “你哑了吗?说话!”在家里,云笑白的愤怒无需再压抑,她猛地一拍茶几,音量和音调都拔高去,把一旁打盹的猫吓得一个激灵,“打同学,骗老师骗家长,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把一群人耍得团团转,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女儿有那么大的能耐!这些社会小流氓的手段你从哪里学来的?!我那么相信你,百般维护你,你边叔叔也无条件信任你,以项目为要挟要求对方道歉,我以为昨晚只是使了点非常手段逼对方说实话,没想到竟是屈打成招。” 说到后面,云笑白忍不住哽咽。 在母亲泣不成声中,云边终于开了口:“mama对不起。” “我不要听道歉!”云笑白颤抖的手指指着她,“我要听原因,听过程,听你为什么打人,又为什么不肯承认打人,你全部都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 一问原因,场面又成了云笑白的独角戏。 李妈跟大部分上了年纪的人一样,见不得孩子被打被骂,过来打圆场:“太太消消气,孩子还小,现在是叛逆期,难免有时候不懂事。要不先吃饭吧,边边上了一上午课肚子也饿了……” 云笑白无暇理会李妈,盯着云边:“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说不说?” 只有沉默。 “好,你厉害。”云笑白怒极反笑,“你给我出去,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进来什么时候吃饭,不说就一直站着,晚上也在外面过夜。” 九月底的临城依然炎热,云边在外面站了没一会,身上就起了一层汗。 李妈两头忙着劝,一会劝云笑白消气,一会出门劝云边认错:“别犟,跟mama好好道个歉,进去,啊,听话,外面要热死了。” 可惜母女俩谁也劝不动。 * 哈巴眼见云边被严律叫走,后面再也没回来,他很想发微信给云边问情况。 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并不适用于所有情况,比如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玩手机,无异于把手机送上门去给老师没收。 哈巴不敢把手机拿出来,剩下的时间度秒如年。 等到下课时间,他迫不及待给云边发了微信问情况,但云边没回。 他赶去和边赢他们几个会和,几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邱洪也在,哈巴满腔急迫无处发泄,假意问道:“咦,洪哥不去陪盼夏?” 邱洪说:“她今天压根没来学校。” 哈巴只得在三人群发消息:「你把录音上交了?上午最后一节课云边被我们班主任叫走了,脸色贼差,她到现在都没回来@边不输」 颜正诚虽然没被@到,但他没开群消息免打扰,所以他和边赢的手机同时一震。 两人差不多同一时间把手机拿了出来。 颜正诚狐疑地扫边赢一眼:“不会吧?” 边赢看一眼,很无语,问哈巴:“我昨天说的不够清楚?” “我是不太确信啊。”哈巴嘟囔,“问你你也不肯明说。” 那边赢就明确说一遍:“不是我,而且我也没这个打算。” 三人打了这么久哑谜,邱洪什么也没听懂,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哈巴勾住邱洪的脖子,顾左右而言他,“洪哥,盼夏被打,你是不是心疼坏了?” 邱洪从来不肯承认自己喜欢戴盼夏,因此当然也不肯承认自己心疼坏了:“没,就挺疑惑的,不懂她们两个到底怎么了,听着都不像在骗人。” 走到分岔路口,边赢没往食堂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