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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瑶又气又笑,推开她,翻身坐起,“你这样事事放不下,以后当了皇帝,怎么掌控朝中众多大臣的那些玲珑心?” 玫果不以为然的笑了,拿着手中冷毛巾,顺手拭去虞瑶脸上的一滴水珠,“娘亲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是当皇上的材料。” 虞瑶长叹了口气,“如非你儿时被那恶魔换了魂,没在我身边抚养,又怎么会如此。” 玫果将手中巾子隔空抛进盛了水的铜盆里,溅了一地的水,宫女慌忙上前打理。 虞瑶摇了摇头,“做娘的人了,还怎么不定性,说吧,你来是有什么事?” 玫果扬了扬眉,“不就是来看看娘亲么?” 虞瑶似笑非笑,“你是我生出来的,你那点小把戏,我还能猜不出?” 玫果‘嘿嘿’笑了两声,“凡事自是瞒不过娘的。” 虞瑶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那点花花肠子,还嫩了些。” 玫果抿唇笑着,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听说娘对迁都一事有异议? 虞瑶唇边的笑慢慢消褪,靠回美人靠,叹了口气,“难道当真是女心向外么?你是给你那两个夫君来当说客的?” 玫果也收了笑,握了母亲的手,“果儿知道娘亲担心什么。” 虞瑶垂了眼睑,没说话。 玫果接着道:“娘亲怕弈风和末凡是兄弟,如今普燕二国修好,二国合并是早晚之事,如果迁了都,三国京都都在一处,普燕二国联手对付虞国,虞国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是么?” 虞瑶沉默了半晌,“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来劝?” “母亲为何非要固守着三国之分?”玫果说完,闭了嘴,等着母亲发难。 果然虞瑶双眸一眯,沉了脸,锦袖中的手握成拳,“你难道是要我将虞国大好河山拱手让人?我怎么生出你这个么不肖女!” 玫果面无波澜,只是将唇抿了抿,“娘亲可愿听女儿几句话。” 虞瑶脸色仍然僵着,转过脸将她看住。 玫果回头看了眼在身后服侍的宫女,“你们先下去。” 众宫女一起看女皇, 虞瑶扬了扬手,“都下去吧。” 玫果起身,亲自倒了杯茶递给虞瑶,“母亲也知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合自是皆大欢喜,分的时候就难免发动战争,最苦的莫过于百姓。” 虞瑶接了青龙茶环,捧在手里,却不喝,“你也明白这个道理,也就该体会得为娘迁都的苦心,没有合,又哪来的分。” 玫果唇角噙了笑,“以女儿看,却该是久合不分。” 虞瑶刚好了些的面色,又是一黑,将茶环顿在身边榻几上,“绕了个圈子,你还是想着这大逆不道的念头。” 玫果将茶又重新端起,递给母亲,“娘亲,别急,听我民慢说给你听。”虞瑶接了茶,仍捧在手中,不饮,扫眼玫果,没好气的道:“说。” “娘亲有没有想过,这四年来,弈风重不醒,末凡一个人独揽普燕二国大权,他完全可借此机会攻打虞国,虞国以一国之力,只怕是打不过普燕二国的兵力。这也就罢了,又为何还要极力维持与虞国间的平衡?” 虞瑶这几年过得战战兢兢,一直担忧末凡对虞国有所行动,然四年来风平浪静,受到寇侵扰时,他不时伸把手,助上一助,她一直摸不清末凡打的什么主意。 玫果见母亲不答,又接着道:“寒宫公主这几年也不理朝中之事,燕国大臣百般劝说,要末凡接任帝位,他为何总以先皇尚在为名,迟迟不动?而弈风醒来,他立马将普国大权如数归还,这又是为何?难道当真是念兄弟这情么?” 虞瑶捧了茶,民民啜了一口,末凡是她看着大的,但他的心思,她从来不曾看懂,“那是为何?” “他和我这次回虞国的目的一样,只不过想占着个继承人的位置,不让他人夺去罢了。 如果末凡有那心思,以他的谋略,手段,虞普二国这四年中早已是他囊中之物。 虞瑶含在口中的茶还没咽下,停住了,过了她一会儿,才咽了下去。“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我们在等,等可以让三国永合不分的人。”玫果平静的看着母亲,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与母亲谈起国中大事。 虞瑶僵住,足有半盏茶时间,才道:“天下哪来这么一个人,再说这国姓,且能换成他姓?” “不瞒母亲,还的确有这么个人,而且母亲也不用担心,非我们虞家之人坐成了虞国的江山,不过他能否成气候就得看他的造化了。”玫果眼里闪过一丝得之色。虞瑶又是一愣,将手中青龙茶杯放下,坐直了身,“谁?” “您的孙子,忧儿。”玫果过去一直反对小馒头涉入皇家,但如今她归位,小馒头又怎么可能再做平民百姓?而且他小小年纪已极喜欢听大人谈论朝中之事,只怕在这方面是有过人的天份。 第105章 玫果卖馒头 虞瑶双眸一亮,“忧儿……”接着又是一黯,虞国历代没有男人为帝。 以前还指望着有个瞳瞳,结果为了佩衿结魂,瞳瞳的命跟玫果绑在了一起,一个君主又怎么能将性命附在别人身上。 虽说玫果还年轻,不怕以后没孩子,但这种事,谁又敢肯定。 那些日子,她是食不知其味,辗转难眠。 她与小馒头相处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察觉他聪明过人,不亚于儿时的末凡,也起了栽培之心,只是小馒头年纪幼小,远水解不了近火,加上又是男儿之身,她才会担忧虞国后继无人。 长叹了口气,“忧儿如是女子该多好。” 玫果笑了笑道:“武则天能在男儿国当上女皇,最终也是把天下还给李氏,那武则天还是外姓人士均可如此,为什么我们忧儿不能呢?” 虞瑶默了半晌,虽然觉得遗憾,但小馒头实在聪明过人,让她不得不另眼相看,就如同当年见到儿时的末凡那种惊诧。 “以这几年的情形看来,末凡的确是退避三尺,没有一手遮天的打算,可是以他的为人,和寒宫婉儿的野心,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不象他……”虞瑶心里顾虑不是玫果这一言半语便可以消除的。 “因为……他与我打了个赌,他输掉了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