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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瑾睿,忽然想得明白,他对这个瞎眼的妻子是极负责任的,要与他处得好,只怕还得从他妻子身上下手。 看着玫果独自走向桌边,忙奔了过去扶着,“jiejie,我扶你。” “jiejie?”玫果微愣,昨天是听她说过自己与她同年,她现在称自己jiejie?再一想,明白了,她是想与自己共侍一夫,自是尊自己一声jiejie。 银杏被她一问也有些难为情,“我不知道我们谁月份大些,所以还是叫你一声jiejie的好。” 玫果笑了笑,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不必扶了,我得自己熟悉才好。” 银杏殃殃的放开手,“jiejie不打算回去了吗?”她虽然不知玫果打哪儿来,但她相信玫果绝对另有住宅,要不然他们成亲这么多年,在哪里生活? 玫果脸色微变,抿了抿唇,竟不知如何回答。 “我在哪里,她自然在哪里,还要回哪里?”瑾睿拿了捣好的药汁和干净的锦布过来。 玫果心里暗松了口气,抿紧的唇放松起来,轻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无神的眼里竟闪过一丝欣慰,他不喜说话,但凡是出声,总在关键时候。 瑾睿望着那眼里的笑意,心里隐隐作痛,她的眼以前亮过星辰,美如明月,如今……握着锦布的手,不觉收紧,一个念头在心里形成,心尖猛的一颤,咬紧下唇,那太过险了…… 银杏被瑾睿呛得喉咙哽了好一会儿,“我是怕你与她一同离开。” 他关心的不过是玫果的反应,至于银杏的解释与他就没关系了。 将手中之物放在桌上,“我跟你说过,会痛,忍着。” 玫果点了点头,双手老实的放在桌上。 瑾睿看了看她的手,将一条锦帕卷成筒放到她唇边,“咬着。”此药汁加上他所配置的药物入眼,不差于剜眼之痛。 上前一步,抵着她双膝,令她后背死靠着墙,拉了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疼就抓紧我。” 玫果咬了锦帕,扶着他窄紧的腰,脸竟然一红,配合的仰起头。 他盯着她的眼看了好一会儿,刚才动过的念头在心里反复纠葛,深吸口气,取了药汁,慢慢滴进她圆睁的眼睛。 刹时间,玫果只觉得左眼上象是起了火,剜心般的灼痛迅速传遍全身,握着他腰侧的手猛的收紧,如不是口中含有锦帕,只怕是要咬碎那一口的银牙,泪自大眼里涌上,却强忍着不闭眼,也不让泪滚出冲走眼中药物。 瑾睿紧盯着她痛得惨无人色的小脸,手上不停,极快的将剩余的药汁滴入她另一只眼,只觉腰间的小手象是要掐断他的腰,而她睁大的双眼里的泪滚来滚去,终是没流出一滴,心疼得轻抚她guntang的面颊,柔声道:“忍忍便好。” 玫果深吸了口气,不敢动弹,过了一盏茶功夫,眼里痛楚不减,他却将她的头按进他怀里,“可以闭眼了。” 银杏于一边看着,心里酸得难受,他竟能发出这样温柔的声音,做出这样温柔的举动,再看玫果紧环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腹部,一动不动,他揽着她的肩,一遍一遍的轻抚着她的面颊。 桌上看着玫果强忍着痛的脸,好不羡慕,扁了扁嘴,做他妻子真好。 玫果痛了一个时辰,他便静立着揽了她一个时辰,腰间被她双手掐得没了知觉。 一个时辰后,眼里的痛才慢慢消退,松开他的腰,取下口中锦帕,牙根早已酸痛,“痛死我了。” 瑾睿退开一步,放开她的膝盖,不禁莞尔,她痛的时候倒是强忍,痛过了也不装英雄,收拾碗上药具走开。 银杏望着瑾睿走开,去看玫果眼睛,红得跟两只兔子眼一样,‘噗’的笑了出来,忙用手捂着嘴。 玫果不以为然,“成兔子眼了,是吗?”刚才那火烧火烤的感觉到现在还留有余温,不红才怪。 银杏被她看穿了,有些不好意思,“有点红,很痛?” 玫果点了点头,“很痛。”只要能复明,痛又有什么关系。 银杏望了望厨房方向,“睿大夫的腰一定也很痛。” 玫果微微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是怎么掐他的,垂下眼睑,有些内疚,早知道刚才便不扶他的腰,扶着桌子了,也省得他遭这个罪。 “他有妻子,你也不介意么?你也看到了,只要我盲着,他便不会休了我。”玫果虽然不愿干涉瑾睿的事,但总这么看着她碰钉子,也觉得难受,弄起来自己倒象是个第三者。 银杏没想到她会直接问出口,愣了好 一会儿,“我……我并没挤兑jiejie的意思,我……我只想留在他身边,jiejie眼睛不方便,多个人在身边服侍,难道不好吗?” 第008章 玫果的心思 玫果慢慢垂下眼睑,至于服侍,她是不会喜欢让银杏服侍的,而且从这两天看来,这个银杏在家中也是被人服侍的大小姐,服侍也只能是嘴上说说罢了,当真要她服侍,她也是做不来的。 银杏眼巴巴的看着她,以为她总会说点什么,结果她什么也没说,竟转回诊堂翻弄那些装药的小抽屉。 讪讪的跟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是没趣,这个玫果的性子也是奇怪,说话一半一半的,叫人猜不透想法。 不过知道自己对她的夫君有意,没难为自己已经难得了,还怎么好去怪人家性子古怪。 又去瑾睿身后杵了半天,可他完全就把她当成了这院子里会动的桌椅板凳,和玫果没有来时完全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杵了半天,终是忍不住,奔到他面前,抢了他手中药草,直视着他,“你很爱你妻子吗?” 银杏的声音并不大,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但玫果从小喜欢射箭,耳力本来就比常人要好,再加上失明后,听力更是直线上升,竟将她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翻着小抽屉的手停了下来,紧紧握住药屉边缘,紧张得呼吸一窒,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听见,不知是他没说还是自己没听见,关了抽屉,摸到门边背靠着门边墙壁,侧脸向着门外方向。 虽然偷听很不道德,也明白或许瑾睿收留自己是因为二人之间的这份关系,但她仍不希望,他留下自己只是为了二人之间的身份,或者是因为对她的同情。 一阵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