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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又气又恼,难道他死了,她还不放过他?死死抱住弈风,用身体护着他,凄声尖叫,“滚开,你们这些刽子手。” 寒宫婉儿急于得到答案,心理一遍遍的再说,一定是玫果为了在折磨凡儿,胡说骗人,但不亲眼所见,她不甘心,使劲拉扯玫果紧抱住弈风的手。 玫果力小哪里是武功高强的寒宫婉儿的对手,片刻间便被她摔过一边。 末凡抢上相扶,又被她用力推开,做倒在地。 寒宫婉儿将弈风翻转过来,看着他后腰眼处的梅花烙印,整个人呆愣住了,过了良久,才伸出手,颤巍巍的轻抚那朵梅花,一滴泪滴在她手指上,滑落到梅花烙印上,她用手指拂开泪珠,“儿啊,娘寻了你二十多年啊……” 末凡虽然已知弈风便是自己的亲弟弟,但亲眼见那烙印,仍是愣在了那儿。 寒宫婉儿转头瞪视着玫果,眼里是恨也是怨,“明知他是我儿子,却不肯告诉我们真相,你就是想看他们自相残杀,你和虞瑶好坐收渔利,他们都是你的夫君啊,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女人?” 末凡上前扶住母亲,声音哽咽,“娘,别这样说果儿,她不是的,怪我……怪我……” 寒宫婉儿推开他,“你明知是你弟弟,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 末凡咬牙转脸,脸上惨白无色,他如何说?说想死的是自己? 寒宫婉儿瞪了他半晌,又怎么怪的了他,收回视线,抱着弈风放声大哭。 玫果惨白的脸更是一阵红一阵白,对寒宫婉儿怨毒的话,一句没听进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寒宫婉儿是爱他儿子的,到头来,错的是自己,如不是自己相瞒,他不会死,是自己害了他,是自己…… 一步步后退,到了悬崖边,心里低喃,弈,别走太快,等等我。 冥红不忍看这场中惨景,早别开脸看向别处,没留意玫果已到崖边。 末凡伤心欲绝,只是看着母亲与弈风,眼角处突然见玫果脚下一蹬,跃下悬崖,凄声惨叫,“果儿。”向崖边扑去。 第474章 谁输谁赢 末凡冲到崖边,只拽到白衣一角,丝锦撕裂,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方雪白的丝锦,玫果乌黑的瞳仁静静凝视着他。 她nongnong的痛楚慢慢消退,化成一抹灰色。 末凡这些年养成的所有泰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完全失去了理智,脚下一一点,向悬崖下扑去,失去她,这世上还有何值得留恋。 身体刚刚离地,脚腕被一只大手握住,将他生生拉了回来,回过头见冥红赤红着眼,压抑着痛,拖着他硬是后退几步。 末凡再看向崖下,白衣飘飞的玫果已远不可及,又急又怒,回掌向冥红拍去。 冥红只得放了他的脚,接下他的掌。 末凡却收了掌,飞快的又扑向悬崖,人影晃动,一只纤白的手按向他肩膀。 他回身要搏,却是母亲,只得强自收回手。 寒宫婉儿心寒至极,一脸怒容,一巴掌重重的向他脸上掴了过去,“亏你活了这些年,却不如你弟弟深明大义。” 末凡身子一震,瞬间清醒,慢慢走到弈风身边,跪倒下去,强忍着的泪,终是滚落下来,自己的确不如他。 他不能背叛父亲,背叛普国,才舍性命,成全自己,只望自己能做个良君,统一天下,善待百姓,自己一死,如果自己一死,江山便是最终落在寒宫雪之手,寒宫雪生性残虐,天下不知多少百姓会颠沛流离。 寒宫婉儿站在崖边良久,长叹了口气,“下去搜山,寻到太子妃的尸骨,厚葬。” 末凡听着,更是痛不欲生,她生前,母亲死不肯承认于她,她死后追加这些虚名又有何用。 呆看着弈风唇边笑容,凄然一笑,“我们斗了十几年,我最终还是输给了你,我这一世都不得安身,你满意了,笑吧,得意的笑吧。” 寒宫婉儿蹲下身,握住他的肩膀,“凡儿,心再痛,日子还是要过。” 末凡将再次涌上的泪,咽了下去,低声道:“娘,你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真相?” 寒宫婉儿身子一颤,“你说什么?” 末凡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稍微冷静,“普皇对不住娘,娘自该恨他,但这不是你们不能共存的真正理由,二弟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寒宫婉儿猛的站起身,身如筛豆,“你休得胡说。” 末凡惨然一笑,看定弈风,如果不是那个他不能知道的理由,他与自己的亲弟弟何须生死相搏? 人群一阵sao动,有官兵匆匆忙忙奔来,“禀长公主,禀太子,有个老头说姓傅名青云求见。” 末凡和寒宫婉儿心下凄凉,他来晚了一步,“请。” 傅青云背着药箱,随着官兵大步行来,环视四周,不见玫果,而末凡和寒宫婉儿一脸死色,正要发问,却见躺在地上的弈风,心下一惊,顾不得再问,上前蹲下身查看。 胸口致命的伤口极深,出血并不多,玫果插上的金针也尚未拔去,玫果止血的手法已经炉火纯青,呼吸心跳,均已停止,但身体却未转凉,看向末凡,“他断气多少时间?” 末凡胸口堵得死死的,“大约半柱香时间。” 傅青云心里一跳,不该,半柱香时间,现在天气虽然转暖,但仍是寒冷,尸体不会这么长时间不降温,凝视了眼,探了手指自弈风脖子边动脉开始轻抚,顺着脉络慢慢往下。 末凡和寒宫婉儿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见他如此,定有原因,心脏突然提起,卡在嗓子眼上,久久落不下去,大气不敢出,怕气大一点,就打扰了傅青云。 傅青云直摸到弈风胸前伤口处,指尖下微微一跳,双眸赫然一亮,有门……他之前居然服过无回…… 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打开荷包,里面装的是一个通体透红的玉瓶,对末凡说:“扶起他。” 末凡不明他这是做什么,但认得他手中玉瓶却是难得的血玉所制,而又收藏的如此仔细,可见瓶中之物,是何等珍贵,一边依言扶起弈风,一边问,“神医,这是……” 傅青云小心拔下瓶塞,捏开弈风的嘴,慢慢的滴了两滴进去,盖好瓶塞,小心收回怀中,才道:“这是我最新配制的药品,尚没有名字,他功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