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5
是痴人说梦,如果他们是亲兄弟……这念头一闪而过,忙自行断了这想法,这事事关重大,可不能由着自己这样没证没据的推测便轻易说出口。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母亲……你母亲一定盼着你当上皇帝。” 他终于将视线移向前方,“我母亲手上有这片江山,有这些兵力.便压不下心里的恨,终有一日会被这些恨反噬,到那时,任谁也救她不得了。” “既然如此,那你何必助你母亲争得这些权势?” 末凡脸色摹然沉了下来,眼里闪着寒意,“我母亲且能白白受人欺负,这账说什么也得讨回来。”对方是一国之君,他只有与对方相当 的实力,才讨得回这笔账。 玫果叹了口气,这上一代的恩怨的确不是一两句话能化解的,“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过去尚有一线希望,现在……”他摇头苦笑,如果他弟弟尚在世间,或许能消去她母亲心里的恨,但现在……你弟弟不必寻找了…… 那句括,他明白意味着什么。 玫果微皱了皱眉,这事不该如此,一定还有办法,深吸了口气.这气氛实在太沉闷了,抬头见他眉头紧锁,伸出尖尖食指,戳了戳他皱在一起的眉心,故意轻松笑道:“如果我当皇帝,天下会如何?” 他没想到她突然问了这么句话,锁紧的眉头,瞬间一扣.“天下大乱。” 玫果有些泄气,她对治国的确是一窍不通,有些泄气,“你就不能给点面子,说点好听的,什么天下太平,国富民安之类的。” 末凡低头看她,莞然一笑,“哪有讨好话的说法。” “既然你明知我治国无方,为何还要说刚才那话。”玫果不满的瘪了嘴,感情刚才那话说来是逗她开心的。 末凡双眸一黯,“你虽然弱了些,但你手上的人可无一弱者,只要你用得好,如今三国君王抵不过你。” 玫果并没当真往心里去,只当玩笑,“那包不包括你?” 末凡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视线,“即使没有我,你也会做得很好。”有那人帮着,她掉不到地上。 玖果心里一沉,脸上笑意不减,“如果我当皇帝的话,你们统统都去为我做事,我去游山玩水,两袖清风,逍遥自在。” 末凡摇头笑了,也由着她胡扯,“哪能有这样的君王。” 说笑间,已到宫门,末凡收了笑,并不将玫果送回榭雨轩,而是送去他的太子殿,在她脸上亲了亲,“果儿,我回来前,不可离开此地,这燕国之中,任谁也不敢在这儿造次。” 玫果愣愣的看着这殿中摆设,懵懵的点了点头,他此间一桌一椅,摆放无一不与梅园相同,走到榻边,手指拂过纱帐,竞然连花纹图案都一般无二。 末凡静看了她一会儿,眼里尽是柔情,微微一笑,悄然退了出去。 玫果转过身坐在榻边,手抚过床上被褥,他熟悉的味道缭绕在身边,刹时间,竟象是回到了弈园。 转过头,看向那对枕头,伸手摸了摸,果然里面装着木绵。他以前并不睡木棉枕,有一晚她在他房中留宿,他的枕头偏硬,那晚她翻来 覆去硬是没睡着,等她第二次再去他那儿时,便已换上了她所喜欢的木棉枕芯。 她拖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心里就如这枕头一般软成了一团木棉.过去恨他无情,如今哪里还有怨恨。 “郡主……” 门口传来女子轻唤,将玫果唤回了神,站起身,揭了珠帘出到外门.见一个宫女恭恭教敬的站在门口,手中棒着衣物。 她见玫果出来,忙跪下行礼,““太子命奴婢来服侍郡主沐浴更衣。” 玫果笑了笑,“进来吧。” 那宫女得了令迈了进来,却异常小心,象是唯恐碰到屋里任何事物。 玫果有些奇怪,末凡在弈园对下人并不苛刻,难迸他回到燕国,身份不同,又是另一番性子?“你为何这么害怕?” 宫女见问,更是紧张,又不敢不答,埋着头,“太子殿除了长公主,不许女子进入,入者杀无赫,而且听说太子殿内每样东西都是太子 极爱的,奴婢怕……” 玫果听了不禁莞尔,“这些东西哪有这么娇气,碰碰就能坏的。”说著蓦然回头,“你说太子殿不许女子进入?” “是。” “这是为何?” “奴婢不知。” 她不知.玫果又且能不知? 来了趟燕国,才算看清了他的心,也不妄此行了。 “既然是他要你来的,你不必害怕。” 宫女绷紧的身体才略略放松,等准备浴汤的内侍出去,小心的服侍玫果沐浴。 第449章 各有各的打算 宁祥宫…… 末凡不理会一路上跪地行礼的宫女,也不等人通报,径直进了内殿,见一中年妇人正在给坐桌案前的母亲梳头,也不回避,只是略侧过 身将视线调开。 寒宫婉儿转头看了看儿子,眉头微蹙,对身后妇人道:“你先退下。” 等妇人弓身退下后,自行拿了案上玉梳,慢慢梳理那一头黑发,“越大越没规矩,进来也不叫人通报一声。” 末凡格将手背于身后,转头看向母亲.心里怒火上涌,语气依然平和,“娘亲这时候更衣卸妆,想来也没什么要事,孩儿告退。”说完 转身要走。 “你站住。”寒宫婉儿将玉梳重重的拍在案台上,“你眼里当真就没了我这个做娘的?” 末凡停下,重新转过身,睨见母亲耳鬓,黑发中夹了一两根白发,暗叹口气,母亲尚未过四十,相貌也未曾显老,却已先有白发,语气也软了下来,“孩儿不敢。” 寒宫婉儿见他服软,脸色也柔和了下来,“这么多年都过了,眼看离事成不远,大好的江山等着你,你为何偏要贪恋一个女人?” 末凡走到母亲身边,“这么多年了,娘亲又何必对那男人耿耿于怀?”拈起那两根白发,轻轻一拔。 寒宫婉儿心尖绞痛,不容碰触的软肋被儿子一语捅破,怒从心起,“你……”头上一痛,回头间,见他正将指间白发吹落,一阵心酸,她有着倾国容颜,这些年来,却从来不愿多看自己的脸,每次看见自己的脸,就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