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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娴借着丫头扫落瓣的声音掩护,缩身在附近偷听,心里止不住的欢愉,她的确是在意自己的。 既然她用这机会试探自己,那他也借着机会戏弄她一番,算是以牙还牙,彼此取乐。 随着他的沉默,暗处的玫果不安的举动也就越加的明显,他暗自偷笑,直到觉得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她要跳出来了,才抬起头,故作为难的道:“二公主开出的条件,的确很合佩衿的心意,不过佩衿不能答应。” 寒宫钰见他沉默了这么久,按常理是该答应的,没想得到的居然是拒绝,也有些懵了,“为什么?” 佩衿背了手,慢慢转过身面对于她,“我是长公主的夫侍,而不是她的侍儿,我要离开,就得要她的一封休书,如果我拿了那封休书,以后要我用何面目立于人前?” 寒宫钰奇怪的看着他,“你以前从来不在意这个名份,为所欲为,为何现在......你在虞国已是候爷,你根本无需要这个名份便可以立足于众权贵之间,没了这份顾虑,只怕更受人推捧。” 佩衿笑了笑,“或许二公主说的在理,但佩衿现在觉得现在的身份更为逍遥自在。” “受人冷落也会逍遥自在?”寒宫钰相信刚才玫果对他的亲昵绝对是作出来给她看的。 “佩衿并没受任何人冷落,二公主误会了,以后二公主不必再为佩衿之事费心cao劳。如果再如他事,佩衿就此告辞。”佩衿微一弓身,行了礼便要离开。 寒宫钰见他神色间对她全无留恋之意,心下凄凉,上前拉住他,“你对我当真没有一点情义?” 佩衿轻抖衣袖,拂去拉住他手臂的手,“二公主不会不知,佩衿眼里只有交易,没有情义。” “对玫果也是如此?”寒宫钰自然知道他自是如此,但总存在些侥幸,但听他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仍是恼怒不已。 “她是我的夫人。”佩衿虽然从来就擅长掩饰心里想法,无论心里怎么回事想,脸上绝不会有所表露,这时却不经意间,眼里闪过一抹温柔。 躲在暗处的玫果听到这里,一颗悬起的心,才算落下,他不会跟寒宫钰走,但听来听去,他不走的理由都只是因为是她的夫郎,虽然这是事实,但玫果总觉得不满足,仅是因为名份才留在她身边?纳闷的折磨着身边的树叶。 小娴难的见她有这样憋气的时候,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又不敢出声惊动了那边谈话的二人,只得死劲捂着嘴,越捂,身子抖得越厉害。 玫果心里更是不爽快,骂了不知多少遍,这个没良心的丫头,落井下石,但任她怎么一个白眼一个白眼的丢过去,小娴却笑得更张狂。 到后来她终于急了,瞪起了杏眼,小娴才勉强尽力忍着,可是又哪里忍得住,只不过转过身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笑脸动了,可是乱抖得身子是顾不上了。 玫果还指望把接着偷听,自不敢发作发出声音,也只得由着她笑个够了。 寒宫钰对玫果更是妒忌的发狂,凭什么她只不过是一个名份就将他牢牢套住,而这偏偏是她的硬伤,硬是她给不了佩衿的,起码现在给不了,“你难道只在意名份,命都不要了吗?” 玫果听到这儿,徒然一惊,顾不得理小娴,竖起了耳朵。 佩衿却明她所指何事,心下冷哼,恨意更盛,表面却装作不知,“不明二公主的意思。” 寒宫钰终于失了耐性,沉下脸,“以我所知,你这一年来不曾与任何女人同过房,难道你就不怕身上的蛊毒发作?”这一年来,每到节气变幻之时,她都会派人相邀,当然每次都是讨了个闭门羹,她不服这口气,只道他有新欢,暗中派人跟踪,结果并无任何女子行欢,这让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佩衿垂眸低笑,“佩衿是有夫人的人,这是我和夫人私下之事,不劳二公主cao心了。” “玫果?”寒宫钰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你骗谁?你与她根本......” 佩衿也不答,转身便走。 寒宫钰想到他刚才眼里闪过的温柔,脸色一寒,突然欺身上前,去抓佩衿的手腕。 按佩衿的轻功,可以轻易避开,但他略一犹豫,却没避,任她握住。 寒宫钰极快的翻过他的手腕,掀开他盖过手背的阔袖,向他莹白如玉的手腕上看去,一看之下,脸色大变,“你与她居然......” 佩衿笑吟吟的收回手,仍用衣袖盖了手腕,“佩衿不陪了。”转身转过花篱走向玫果藏身之处。 寒宫钰呆若木鸡,只觉得头皮阵阵的麻,她不信,却不能不信,他身上有血咒,她身为寒宫雪的女儿,自不会不知,玫果所有夫侍都种下血咒,但他们身上的血咒,血咒只有在与人行欢时才会显露的,但欢好后,仍自动消失,只有与玫果行过房事后,才会累成一点血红出现在手腕处不会消失,而如今他手腕上确确实实的有一点血红,鲜艳欲滴。 刹时间,她只觉得心焚如火,嫉妒得全身象是被燃尽一般,然她此时无可奈何,正如玫果所说,去留由着佩衿,如今他不肯走,她也拿他没有办法。 他既然受宠于玫果,又如何会走,玫果虽然在晋国现在处于弱势,但玫果却是太子妃,凭着这名号,也无人敢轻易动她。 抛开这个太子妃的名号,只要她愿意回到虞国,任是文稳稳当当的长公主,而自己现在地位离这一步尚远,佩衿是个重利之人,如何肯跟她走? 压下满腹怒气,暗暗发誓,他今天给她的羞辱,日后定加倍讨还回来,如果有朝一日他落在自己手中,定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玫果听到二人有相争拉扯之声,不知寒宫钰对他要做什么,心里一急顾不得自己躲着藏着的,就奔出藏身之处,刚跑出几步,却见佩衿转过花篱向她走来,才想起自己这样偷听人家谈话实在是有失了气度,顿时窘迫不安,忙转了身,装模作样的扮着出来赏花,一时间忘了这冬天,哪有多少花可赏?就是园中的梅花也不在这一处,对小娴道:“小娴,这边没什么花可看,我们过那边逛逛。” 寒冬的傍晚,风很冷。 佩衿见她没加风袍便出来了,可见当时是何等急情,解下自己所穿外袍,追上两步,给她披在肩上,柔声道:“怎么不加件衣衫再出来。” 玫果知他不走,虽然刚才满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