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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知道公主的意思。”地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你冒死来找三殿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寒宫钰微伏下身,让她可以看清自己的表情。 又惊又怕,爬到寒宫钰面前,抱住她的腿,“不是公主所想的那样,妤婵绝对没有对公主不忠之心……” 寒宫钰一脚踹开她,冷哼道:“你怀上了三殿下的孩子,已经完不成任务,自知难逃一死,便想拿孩子当筹码。等日后三殿下坐上皇位,你便有出头之日。” “公主误会了,就是给妤婵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有这想法啊,公主明查。”斗大的汗珠从她惨白的额头滑落,又再上前拖住她的裙幅。 “如果你不是打着这主意,你这时只怕是有多远逃多远,,且能冒险到这儿来?你当我是三岁孩儿?” 寒宫钰又再抬腿踢开她,对门外叫道:“来人。” 就在这时,妤婵突然跳起,手腕一转,手上多了把峨嵋短刺,极快的抵住寒宫钰地脖子,一扫刚才的卑微相,眼里闪过寒光,冷冷道:“放我离开,否则我就杀了你。” 寒宫钰一时大意,竟着了她的道,怒极,又不敢作,只得狠狠的瞪着她,“你想死吗?” “落在你手上,横竖也是个死,既然走不掉,就拉你做垫被。”扫了眼,门外聚拢来的护卫,推着寒宫钰,“走。” 寒宫钰被抵着喉咙,再有脾气也不敢作,只得顺服的走向门口。 聚在门口的护卫见公主落在人家手里,不敢乱来,只得慢慢退开,紧盯着寒宫钰,静观事态展。 寒宫钰僵着身子,斜眼看向身侧的妤婵。 到了门口,在妤婵看向左右门口,有无伏兵,喉咙上稍有松懈之时,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握住妤婵的手腕,往前一推,再 巍峨刺轻轻划过她雪白地脖子,留下一道血痕,但身体已脱离了妤的控制。 抬脚在妤婵小腹上重重的踢了一脚。 婵只觉小腹上一阵巨痛,一身的冷汗瞬间湿了里衫,抚着肚子滚倒在地上,双腿间一股热流涌出,血腥味瞬间充满了书房。 寒宫钰伸手抹过自己划破的脖子,将带着血地手指放到鼻边闻了闻,冷眼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妤婵,“敢伤我,你还是第一人。你最好祈祷今天晚上死去,明天你还活着,我会活刮了你。”声音仍然平和,但话中恶毒之意却让人不寒而战。 婵忍着身体上地巨痛,几乎昏迷过去,强行保持着清醒,怨恨的目光灼热着转身离去地女人。 两个护卫进来,一人拖着她一条胳膊就走,地上留下长长一条血迹。 房房顶,一个人影将手上的瓦片轻轻放回原位,盖住可以房内情景地小洞。 月亮穿过云雾,给他刀刻般的侧影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银光。 他抬起头,漆黑的瞳孔着黑宝石般的光芒,静静注视着护卫拖着虚弱无力的妤婵离开地方向,如鬼魅一般飘然跟了过去。 婵被人丢在潮湿漆黑的小屋里,最后的一丝意识正慢慢消逝,只听门口两声闷哼。 门被推开,感到有人将她抱起,便不知人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幽幽醒来,现自己仍被人抱在怀中一路飞奔。 竭力睁开眼,那冷到了极点的绝世俊颜落在她眼中,不禁露出诧异之色,鼻子一酸,泪流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唤出声,“太子……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瞒你,我是寒宫雪的人…… 弈风也不看她,脚下丝毫不缓,冷冷道:“如果想活命的话,就不要说话,保持体力。” 她现在已失血太多,命悬一线。 婵尽可能地深呼吸让自己保持清醒,“让我说,我怕以后没机会说了……再也不能帮你找那个人了。” 弈风没有回答,只是朝着面前的停着的一辆马车处急奔,脸上除了冷寒,看不出任何表情。 婵如风中残柳般的声音飘来,“我知道你心里只有那一个女人,如果你找到了她,也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找的那个女人是谁……他们一旦知道她是你唯一的软肋……” 她说到这儿已经气若游丝。 弈风终于微低了低头,淡淡的睨视了她一眼,“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软肋是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她们,那样的话,你不至于落到这一步。” 两行泪从妤婵脸颊上滑落,“如果我告诉了她们,你连看我一眼都不会了……” “这么死了,值吗?”弈风冷冷淡淡,全然不以为然。 “你明知道她是你的软肋,可是你还是要找到她,你值吗?”她地气息越来越弱。 “值。”他眼里化开一抹温柔,只要她能在他身边,没有什么不值的。 “今晚能再见到你,我死也值了…… 弈风叹了口气,“你不该去找子阳。” “可是这是我唯一能接近他的机会……唯一对你还有用处的机会……” “你应该知道,我们这间只有协议,没有其他,你不必,也不该去冒这个险。” “我知道,但我也是女人……这些年来,我贤淑也好,刁蛮任性也罢,哪怕是有意的扬摇……只希望你能留意到我的存在……可是…… “那你更应该知道,我不会为女人动情。” “你不是不会动情,而是你的情全给了那个女人。” 弈风不再搭理她,越加迈大了步子急赶。 马车上的车夫望见弈风,驱马赶了过来。 弈风跃上了路边的那辆马车。 他刚一上车,马车调转马头,飞奔起来。 弈风将放在车箱内的软垫上,问车里地一个年已古稀的老人道:“程伯,她还有救吗?” 程伯一手拈着胡髯,一手把脉,皱紧了眉头,取出一粒药丸,塞进她口中,才对弈风道:“老朽只能尽力而为,这能不能救,不敢说。” “那就有劳程伯了,我先回去了。” 弈风揭开车帘。 身后细若游丝的声音传来,“太子…… 弈风停下了,并不回头。 夜风从掀起的车帘吹进来,拂开他随意绑在脑后的墨黑长,轻轻地飘动。 “还能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