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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气焰也就壮了起来。 赤着脚溜出大门,按着刚才被扛着进府,仅限于看到地面上的记忆,摸索着溜向大门。 可惜那点记忆实在作用有限,没过多久,玫果就在后花院迷失了方向。 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花径路口有个丫环路过,加快脚步想要赶上去问个方向,不料走得急了,没怎么看路,赤着的小脚踩在一节断落的树枝上,扎得她‘哎呀’一声失了重心,直接滚进身边的花丛。 花枝勾住了头发,一时间竟没办法解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远处的丫头转过花径小路。 “我昨晚潜进了停尸间,查过了,仅咽喉处有一处极小的伤口,那手法的确是一点红所为。”卫子莫压低了的声音传进玫果耳里,忙将勾住头发的那条花枝拽在手里,将身体缩进花丛。 弈风抱着膀子和卫子莫两个修长地身影一前一后地闯进眼帘。 “你能确定是去年与你交手地那个一点红?”弈风在玫果藏身处站定。歪过头问身后正摸着下巴地卫子莫。 “不会错。去年我撞见他杀人。就是这个手法。说来惭愧。那时如果不是他放我一马。我只怕早已……所以记忆犹为深刻。” 弈风微点了点头。“这次前来地燕国使者本身功夫极高。加上又有几大高手相护。能令他一剑毕命地人。除了一点红。我也想不出还有谁。” “一点红地身价极高。而且接生意极为挑剔。他认为不该杀地人。就算堆上万两黄金在他面前。他也不会额首。这次到底是谁请了他杀燕国使者?”卫子莫放在下巴上地手指停了下来。“一点红是拼着受伤刺杀地燕国使者。据说那刀上有剧毒。一点红不该走得远。可是衙差搜遍了京城。也不见他地人影。也不见尸体。” “未必知不肯接这桩生意。有没有说原因?” “没说原因,只说关于一点红的生意,不接。这个一点红的身份看来绝非一个绝顶杀手这么简单。”用……” “难!”弈风轻笑了笑,“这个人不是你我可以驱驾的了的,不过不防试试。” “问题现在他失了踪影,生死不明。”卫子莫面露难色,不知该怎么把这个人给挖出来。 “他活着。”弈风偏头扫了眼花丛,嘴角是一抹淡淡的笑。 卫子莫微微一愣,“难道太子见过他?” 弈风微笑不言,过了会儿才道:“如果没什么别的事,你先回去吧。” 等卫子莫走远,弈风低头看向茂密的花丛,“出来吧。” 缩在花丛后的玫果愣了愣,自己屏息静气的,还是被他发现了,轻轻挣了挣,仍无法将头发从花枝上解救下来,闷哼着,“能出来,我早出来了。” 弈风拨开花丛,看着她的狼狈相,哑然失笑。 “笑什么笑,不会帮忙吗?”玫果僵着脖子,歪头看他,唯恐用点力,把头皮给扯了下来。 弈风抿着嘴,忍着笑,笨拙的解着花枝上的秀发,解得几解,有些不耐烦,正要将缠得死死的长发扯断,被玫果杀人的眼光射来,忙重新放轻了手,耐着性子与那缕发丝拼命。 折腾了大半天,才算将那缕秀发完好无损的解了下来,长吁了口气。又见她裹着自己的外袍,活象一只小猴子穿着大人的衣裳,又再忍俊不禁。 当视线落在她赤着的小脚上时,笑意微敛,此时已是深秋,地面已十分冰凉,她不久前才淋了一身的雨,这时又赤着脚到处跑,纯粹是找病,抢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急步返回了寝宫,唤来丫头服侍玫果洗了脚,才笑看着一脸郁闷的她,坐到床边。 “我和卫子莫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 玟果逃掉失败正在郁闷,听他问起,也没好气,“听见了又怎么了?”是他们自己走到她面前来说的,可不是她要偷听。 “你医坊的那个重患现在何处?” “我是你的犯人吗?”玫果鼻了里‘哼‘了一声,“再说我们当大夫的可没权过问病人的去处。” “我想信人听到那些话,应该也知道了那个人应该就是一点红。” “我没去猜,因为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呵……慕秋还有这么一个酷死人的名字……一点红……他居然是一个一流杀手。杀手不都是冷酷无情的吗?他却那么喜欢小狗…… “我找他,并不是要对他不利,你不用担心。”弈风从闪动的眼眸里已然猜到,她一定和那个人很熟,也一定知道那个人的下落。 “嗯,是想让他做你的打手嘛。”玫果撇着嘴角,他就算收服了慕秋,自己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再何况她为什么要帮这个令她讨厌的男人? “这个人是极为危险的人物,如果被恶人所用,后果不堪设想。” “恶人?什么是恶人?”玫果斜视着他,在她看来,他就是恶人。 “玫果,这不同……我与你之间只是私人恩怨……” “叫我平安。” 他皱了皱眉,“他可以一剑刺杀燕国使者,也能杀别人,所以……而且你跟这样的人一起非常危险。”谁能肯定万一他暴露了踪迹,不会杀人灭口?能做得一等一的杀手,其性有多冷酷可想而知。 第129章 小心春光 “打住。”玟果打断他的话茬儿,“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出卖我的患者,你有本事自己找去。” 玟果的视线左右飘浮,摆明了态度,在她这儿套消息,此地无银三百两。 “玫果……” “叫我平安!” 弈风拧紧了着眉头,这女人怎么就偏要和他扭着干呢,“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的身份不比得寻常家百姓女儿,你的安危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和平。” “别拿大帽子扣我,就算我有什么事,过两年别的公主年龄大了,一样可以顶上。”玟果更希望的是末凡能挑起贸易往来的大梁,那样就不会因为某个人而会影响到国势了。“而且我在普国这么多年,太太平平,又哪能有你所说的那些烂事?” 这些年来,父亲的确要求过她出门带护卫,但她从来不加理会,父亲也没有强行坚持,说明普国还算太平,没到需要她处处受到保护的地步。 “那是过去,现在事态有变……”他一时性急,话出了口方察觉这话不该说,忙住了口,“反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