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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院子小跑着去了,嘴角上扬,清亮的眼眸里闪着笑意。 转过身时,被身后高大的身影吓了一大跳,拍着胸脯,“你做什么?一声不出的站在这儿,吓死人了。” “对不起。”冥红忙将留驻在她身上的视线转开,绕开她,往前直走。 “你站住。”刚才和玉娘的对话分明被他听了进去,如果他跑去慕秋那儿漏了点嘴,那小狗可真要被慕秋丢出院子了。 冥红站住脚,站得笔挺。 玟果转到他前面,象第一次见他一样,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脯,恶狠狠的警告,“如果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就让那些话烂在肚子里。” 冥红身体瞬间僵硬,心里却是一荡,皱紧浓眉低下头,看着她的小手仍在自己胸前乱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拂开她的小手,后退一步,转身向来路大步离开了。 “喂,你到底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玫果冲着他背影喊叫。 冥红反而走得更快。 玟果对着天‘喝’了一声,“居然被无视了。”自己在这个院子里的地位实在是不咋滴。 第一百零三章 查探弈院 小娴急步走来,冲玫果点了点头。 玟果会意了笑了笑,二人走到平时那帮子夫侍喜欢聚在一起的别院,缩身于一座假山后的大石上坐下,身后是波光鳞鳞的浅水窄溪,溪边盛开着想留住秋天中最后的一抹暖意的各色野花,溪水声刚好可以掩去她的呼吸声,如果不走到这假山后,绝难发现这儿还有人在,即使是被人发现,也只会认为她们是在这儿赏花戏水。 而假山上的洞隙,可以将看尽别院里的每一个角落。 她们坐定不久,冥红,离洛等人便三三两两的走来,到了这别院,仍如往常一般各自散开,或对弈,或舞剑。 在这别院的丫鬟闲着无事,加上这玫果这些夫侍都不是刻薄的人,对下人并不加以约束,这些丫鬟对他们也不惧怕,如同往日一样,聚在一起,交流听到的各种趣事八卦。 不过今天的话题自然和刚回来的玫果处处有关,到后来竟说到玫果私去边界的事,李成的名字也就被抬了出来。 她们的声音并不大,但只要有心,便能勉强听得真切。 瑾睿依坐在几株秋菊旁的躺椅上,依然清瘦,精致的五官不带任何色彩,冷清得如同松枝上的白雪,低垂着眼认真的看着手里握着本线装书籍,对身边事物全漠不关心,仿佛这院中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秋风拂开他额前留海,露出光洁无暇的额头,两鬓的长发拢到脑后,仍用黑玉小梳扣住,发稍随风飘飞。 玟果有片间的失神,他这份安静与她错误的穿越时第一眼看到那个池边的男人的感觉如此相似。目光迷离,思绪慢慢飘远。 直到小娴用手肘碰了碰她,才回过神来,随着小娴所指的方向看向冥红。 冥红停下手中的长剑,抱着手臂曲起一条腿靠在丫鬟们不远处的亭柱上,看着脚边正在搬家的蚂蚁。但当丫鬟们说到玫果被擒时,浓眉微皱,眼里闪过一抹担忧,至于说到对方带头的将领居然是李成时,却没什么反应。 玟果再看向正.在对弈地离洛和慕秋。 她对离洛地记忆还停留在他第一次给自己侍寝放蛇地那晚。而慕秋地记忆也是在刚醒来地第二天与他抢夺鸟窝地时候。 在这之后就只是在瑾睿地竹屋失火时。隐约象看到这么两个人。但当时地情形却没让她会去留意这两个人。这时看到。却与儿时全然不同了。 在刚到这个世界时。与慕秋争夺鸟窝。只顾着怎么弄他下树。加上他当时一脸地怒容。对自己横眉冷对。竟没能看真切他地样子。这时看到。才发现他面颊消瘦。出奇地俊朗。带着股儒雅之气。只是明亮地眼睛里少了些什么。淡漠得象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与瑾睿地清傲又有所不同。如果不是那份过份地淡漠。真让人觉得他是极为可信可亲地男人。 离洛那身艳紫色地长袍。与佩衿地花色长袍足以斗艳。他地桃花眼再加上佩衿地狐狸相。二人真可以一起唱一出BL版地梁山伯与祝英台—两只花蝴蝶。他地模样到是比四年前更为俊俏。与正站在他身后看他们对弈地佩衿一比。这一攻一受就出来了。他攻。佩受。一点不用含糊。 玟果暗呸自己一口。做正事地时候。却在这儿胡乱YY。离洛用手关节撑着下巴。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慕秋拈着一粒棋子。苦思这棋该落在哪里。 二人显然对丫鬟们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只关心手下的棋局。 佩衿却是一心二用,在观棋的同时,不时扫向正谈得眉飞龙舞的八卦女。在听到太子救玟果的时候,微偏着头,仔细凝听,而说到李成被杀之时,反而和冥红一样没什么反应了,又回过头观摩棋局。显然他对太子的好奇远大于李成的死。这与他长年滚打在宫廷中到十分相符,永远关心皇族中人。 最终玫果大松口气的坐回石,李成与他们都没有关系,那弈园也可以脱了勾结李成的这份嫌疑。 直到黄昏将尽,冥红等人才相继离去。 “除了末公子,他们全在这儿,实在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小娴见他们脱了嫌疑,雀跃的几乎跳起来。 她的话却让刚刚安心的玫果暗吸了口冷气,除了末公子…….打了个伶仃,不可能,绝不会是他,不管他对自己有什么目的,但对自己却是百般照顾,事事周全,无论如何也不该去怀疑他。 殃殃的回走,大老远的见佩衿在她的寝室外徘徊。 见她回来忙一脸欢悦的迎了上来。 “有事?”玫果睨视着他,即使是末凡没事也不会往她这儿瞎逛。 “我拿到解药了。”佩衿从怀中取出小瓷瓶,递了过去。 “呃?”玫果眼睛瞬间睁大,闪着惊喜的光芒,从他手中接过尚带着体温的瓷瓶,两步并两步的进了屋。 将瓷瓶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似有似无的淡淡的青竹香飘进鼻息。 倒出几滴无色液体在容器里,再凑近鼻息时,却没有了味道。 奇怪,玫果再拿起瓷瓶,凑到鼻间,仍是那股淡得象是风一吹便会消失的青竹香。 取出带回来的井水,倒入装有解药的容器,晃了晃,再进行检验时,果然已没了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