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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之人听到她的骂声,反笑得更加张扬大声。 那笑声刺激着玫果每个细胞,从出生以来,还第一次这么出丑,而且是在一个超级美男面前丑态到了极点,这事传出去,这脸可真没地方放了。只想有多远逃多远,就算你是潘安在世,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玫果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拐角处,树林中一个声音,“弈风,你在跟谁说话?”话落,转出一个同样俊逸脱俗的美男子,只是较水中被叫做弈风的美男少了两分冷峻,却多了两分亲和力。 “逸之,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走不开呢。”弈风将手枕在后脑上,舒服地躺下。 逸之也脱去衣服,浸泡在水中四下看了看,又问道:“你在跟谁说话?大老远就听到你笑。” “我在和一个妖精说话。”说话间,嘴角出露出一丝狭义的微笑。 “哦?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了。明天就动身回京了吗?”逸之对他的话是半点也不相信。 “嗯,不知父皇突然招我回去有何事。”弈风也懒得去猜,反正回去了自然知道。 “晚上去喝两杯,当给你送行。”逸之真舍不得这个和他一起征战多年的兄弟。 “好。”弈风说完,闭目养神,脑海中却浮现出刚才那张被水呛得苍白却仍绝美无比又表情多变的小脸。 正文 第八章 老爹出来 “砰”,“哐”,“砰”,“哐”…… 随着“砰”地一声,一个明眉白齿的小丫鬟脸上肌rou就抽动一下,接着又是“哐”地一声,那小丫鬟脸上又是一抽,看着那一地的碎片心痛得叹了口气道:“小姐,你已经摔碎了五个花瓶,四个瓷碗,三个陶尊,两个如意,一个玉石砚台了。” 几个家丁小心翼翼地躲在门外不远处缩头缩脑地观注着房内动静。 玫果头也不回,甩了甩一直处于运动状态而酸软的手臂,“不多摔点,我爹是不会出来的,我倒看他要躲到什么时候。”说话间又举起一个碧玉笔架在地上炸得粉骨碎身。 小丫鬟脸上肌rou再次猛烈地抽动着。接着又是几声“砰哐”,玫果每砸一样,她就叹一口气。待房中可以摔碎的东西全在地上之后,小丫鬟道:“小姐,你已经砸掉我二十年的俸禄了。你再怎么砸,老爷还不是一样不见你?” 玫果闻言,一个急转身,回过头来,显出一张让天地惊叹的绝美脸蛋来,用落雁沉鱼也无法形容出她天下双的容颜来。然而在那张本该贤淑静雅的脸上却夹杂着一丝不安份的因素,给这张绝色的脸凭空添了几分顽皮和刁蛮之色。只见她眼睛一转,嘴角扯出一抹邪邪地微笑。 小丫鬟心里凉飕飕的,一种不好的直觉从脚底如蚯蚓一般,蹒跚着爬上后背。 玫果将已举过头顶的砚台放回书案,“我怎么就没想到,还是你说的对,在这儿砸了半天,手也累了,一点作用也没有,不砸了。” 小丫鬟松了口气,“就是嘛,你这么砸法,你手又累,明儿手酸了,还得我帮你按摩。东西打烂了,又浪费钱。” 玫果点点头,挤了挤眼睛,“你说的对极了,与其在这儿这般累法浪费本小姐的气力,不如换个好些的法子。” 小丫鬟见说通了小姐,心中一喜,看来第六感经常都有出错的时候,“这才对嘛。”说着就往门外走,打算招呼粗活丫鬟来清理这场战争之后的残肢碎片。 玫果顿了一顿接着说,“这儿的东西不值钱,库房有的是,砸碎了,明儿又送来了。我爹也不心痛,当然不会出来。”抬着脚就走,走了两步回头招呼小丫鬟,“小娴,我们走。” 小娴搞不清楚小姐又要玩什么花样,那以为出了错的第六感又转了回来,收回刚迈出去的脚:“去哪儿?” 玫果鬼鬼地一笑道:“我们去我爹书房砸。” “什么?”小娴脸色惨变,脚下一个踉跄,瘫软在地上。 “那儿的古董花瓶只要一落地,我爹保证出现。”玫果对瘫在地上的小娴视而不见,仍陶醉在自己的计划之中。越想,越觉得这办法一定可行,欢欢喜喜地一边招呼小娴,一边转身就往书房走去。 门外偷看的几个家丁也是吓得汗流颊背,其中一个立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上房奔去。 小娴忙从地上爬起来,追在后面叫道:“小姐,不可以。老爷会把小的们的皮拨掉的。”刚迈进书房就看到玫果举着一个唐白玉花瓶要往地上摔,急叫道:“小姐,那个好贵的。不可以啊。” 玫果对古董完全是对牛弹琴,哪分得出好坏。闻言把花瓶拿下来看了看,只见瓶身晶莹通透,就是不懂看的人也会觉得不凡,“也是,这个好象是蛮贵的,那换一个吧。”说完随手将那唐白玉花瓶放回红木架子。转身随手拿起另一个薄胚碗往地上摔去。 小娴吓得面色惨白,扑过去在薄胚碗落地前的一瞬间接住,抱在怀中。小娴看着怀中的薄胚碗,一脸庆幸地连叫:“还好,还好,没有摔破,这个可更是价值连城啊。小姐……”话没说完,脸色骤变,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 原来那薄胎碗身异常脆弱,虽被小娴接在了怀中,仍受力不均,从中一分为二,断成两半。小娴可怜瓜瓜地望向小姐。突然眼睛大睁,惊呼道:“啊,花瓶……”话没落,随着“砰”地一声脸色变成了死灰之色。 原来,玫果在摔那薄胚碗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屁股在放那唐白玉花瓶的红木架子上碰了一下,那唐白玉花瓶本就没摆放到架子正中,这一受力,在架子上晃了两晃向下直栽下去,摔了个粉碎。 玫果看着一地的碎片,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过了好一会儿才合拢,“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有意的。”但很快又笑起来道:“这下我爹该出现了。” 话刚落,就看到一个高大但微微发体的镇南王冲了进来,急问,“什么声音,出了什么事了?”问话间,脚下踩到什么,低下头看了一眼,迅速往红木架子看去,很快证实了这地上是何物体。虽然有道长长疤痕,但保养得很好的脸因为心痛而扭曲在了一起。 颤抖着手拾起地上碎片,用哭腔唱着,“我的唐白玉花瓶。”为花瓶哀悼了三分钟后突然大声吼道,“玫果!” 玫果揉了揉被震痛了的耳朵,扁着嘴,“我就在您老人家旁边,我能听到,您不用这么大声。而且,我也没忘记我